長公主看上了我的夫君陸之遙,為逼他休妻再娶。
她將我扒光了衣服游街示眾。
我的夫君傲骨錚錚,將我掩在糞桶里送我出城。
他對我說:"晚瑜,你等我。"
我乖乖聽話,等啊等,等到他成了東床駙馬。
等到他把長公主的頭顱帶回來。
可陸之遙,有什么用呢,我連同著肚子里的孩子‘死’在了最愛你的那一年。
……
北離國,將軍府。
屋子里的炭火燒了一爐又一爐,可我江晚瑜蜷縮在榻上,緊緊攥住被褥,淚水啪嗒啪嗒掉落。
就在昨日,長公主為逼我夫君陸之遙休妻娶她,堂而皇之將我綁到街道上,扒光了我的衣服。
任馬蹄踏過我的身軀,又在我的脖子上刻下‘妓’一字。
我不敢閉眼,一閉上眼,便是她那陰森可怖的笑:"我看上的男人,便只能是我的。"
我的夫君陸之遙是當朝護國大將軍。
一年前,陸之遙授封護國大將軍時,長公主便請求天子賜婚。
可陸之遙以有妻室為由拒婚,將我與相依為命弟弟江澤川從清河鎮(zhèn)接來上京明志。
忽然,寢房的門猛然被人推開。
我害怕得大叫出聲,昨日他們也是這么闖進來的。
婢女小歡不停安撫我:"夫人不怕,是將軍,將軍回來了……"
我木然抬眸,只見陸之遙一襲盔甲,身軀凜凜,滿眸猩紅站在門口。
陸之遙緊緊將我錮在懷里,聲音在發(fā)顫:"晚瑜,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一定會的……"
我凝著陸之遙那心疼得快要碎掉的眸,終于再也抑制不住,在他的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我知道的,陸之遙說到的便一定會做到。
幼時,在清河鎮(zhèn)我被縣令兒子欺負,他提著刀上門敢跟人拼命。
陸之遙從來不會食言。
可這次不同,我們要面對的是高高在上的皇權(quán),微卵何以擊石
我縮在他懷里哽聲央求:"將軍,我們回清河鎮(zhèn)好不好。我們抗衡不了的,我們躲得遠遠的好不好……"
陸之遙垂眸看著我,罕見的沉默。
良久他才道:"晚瑜,我們回不去了……"
"怎么回不去你辭官便是了,我真的沒勇氣再面對一次這樣的折辱了,你不知道她們是怎樣對我的……"
一邊說我的眼淚一邊流。
可那個事事順從我的陸之遙,這次沒有妥協(xié)。
眼眸堅定得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
有陸之遙陪著,我這一覺睡得很沉穩(wěn),直到晌午才醒。
待我醒來時,陸之遙已經(jīng)不見了,寢房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嘶啞著喚了幾聲小歡。
"夫人,剛剛將軍吩咐我們收拾行囊,一切從簡。說要回清河鎮(zhèn)。"
我眸色一亮。
看著下人們匆匆收拾的背影,眼眶溫熱,我的陸之遙愛我勝過一切。
入夜后,我才見到匆匆回府的陸之遙。
他為我尋了大氅披上,細心囑咐:"晚瑜,你等會掩在糞桶里出城。我的人會將你送回清河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