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對長公主道:"殿下,我上朝途徑此處,恰好聽見此處有人喧鬧就來了。"
我雖人不在長公主府,但關于長公主的消息我從未錯過。
成婚后沒多久,長公主便懷孕了。
從前在大陳,她受的屈辱都是用工具,是以她從未懷過孕,大陳也不想有北離血脈的皇子。
但她回到北離,太醫便斷言,她受損嚴重,日后再難懷孕。
所以如今她再懷孕,十分珍惜肚子里的孩子。
而陸之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長公主這段日子可謂是對他言聽計從。
這件事被傳到趙宣和耳中,他怒不可遏。
將長公主宣到了承德殿,讓她同皇后道歉。
她卻不愿:"陛下,你莫要忘了你的皇位是如何來的。賀皇后那可是賀家的人,賀家對你寵σσψ愛貴妃,早已心生怨懟。丞相當初扶你上位無非是因為你當初無權無勢,很適合當傀儡皇帝。可如今你早已脫離他們的掌控,你真的確定他們不會在你背后下手"
趙宣和聞言,臉色鐵青,怒視著趙懷姜。
他深知她所言非虛,自己這皇位確實是多虧了丞相一族的扶持,但那也并不意味著他可以容忍她如此無禮地對待皇后。
他也知曉,長公主是在點自己。
過往她和親受了如此多的磋磨,所以這么多年,他一直容忍她。
她想要的,他便給。她性子暴戾,但只要她開心,他便也隨她去了。
卻不想,今日她會放惡犬咬自己的皇后……
自己這位阿姊,也從未將自己放在眼里。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平復內心的怒火,緩緩說道:"阿姊,皇后乃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放惡犬咬她實乃大不敬。"
長公主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陛下,前些日子我生辰,皇后稱病不出,實在讓我出了好大一堂笑話,你可知她的言行便代表著你的態度,這不是讓我在京中被打臉,京中也會有謠言說我們姐弟兩不合。賀家勢力龐大,你若不加以防范,只怕日后會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我此舉,也是為了你好,是提醒賀家。若對我皇族不敬,我皇族不是好拿捏的。"
趙宣和握緊拳頭,強忍著沒有發作。
他知曉自己的阿姊在大陳受盡了屈辱,縱是性子囂張跋扈些他也能容忍。
但她千不該萬不該為了泄私憤而對皇后下手。
于是,他提高音調:"阿姊,朕知曉你受了諸多委屈,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朕的皇后下手!你若繼續如此,朕不介意收回你的兵權,賜你封地安度余生!"
趙宣和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面前的女子,那威嚴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內回蕩,帶著不容置疑。
是他的阿姊,曾經也是他在這深宮之中唯一的依靠。
長公主的身體微微顫抖,她從未見過弟弟如此憤怒的模樣。
"陛下,我只是……"長公主試圖辯解,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