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沉默了很久。
我有了答案,凄然一笑。
拿出我的首飾盒丟給她:“我這不養啞巴,你也無法伺候我了,拿著這筆錢滾吧。”
她哭著不愿意走,我喚來侍衛直接將她趕走。
她走后,我看著這院落。
真的只剩下我了,無依無靠,亦無所懼。
不知道在無邊的孤寂里等了多久。
陸之遙終于來看我了。
他給我帶了重陽糕,我乖巧地坐在桌子前一口一口,很慢地品嘗。
他揉著我的發,又恢復了往日的寵溺,伸出手給我擦著嘴邊的細屑:“慢點吃,沒人同你搶。”
我鉆進他的懷里,環住他的腰紅了眼:“阿遙,你這么久沒來我真的好想你。”
“現在我只有你了,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陸之遙笑了,他垂下眸在我額頭上很輕地落下一吻:“好。”
我拿出繡好的香囊:“阿遙,我緊趕慢趕終于在重陽節繡好了。這枚香囊里放了很多驅邪之物,定能護佑你百戰百勝,無邪祟入體。”
他握著香囊想也沒想便戴在了腰間。
他手上有太多人的血,就連將軍府都設了佛堂,他是信這些的。
我淚眼婆娑滿臉不舍將他送走,凝著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門口。
轉身我抹掉了淚,森森地笑著。
“都給我下地獄,都給我下地獄!”
長公主香囊里有一味青山子,爹爹曾與我說過,這是咳疾病人隨身會帶著的。
葵白與之相克,兩者碰撞如斷腸毒藥,不出一刻鐘便會斃命。
長公主會死,陸之遙也跑不了!
我笑著盯著窗外那抹虛幻的身影,笑得張揚——
“我等你們死!等你們下地獄!”
這一夜,我難得睡了個好覺。
想到長公主和陸之遙的下場,我連著睡了幾日好覺。
直到這天夜里。
睡得半夢半醒之際,突然被人五花大綁從院子里拖了出去。
掙扎之際,一道惡狠狠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別掙扎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死期?
我忽然發了瘋般地笑:“公主和將軍都死了吧,都一起下地獄吧……”
我不怕死,早在澤川死的那天我就已經死了。
我唇角提著笑,整個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開始抽搐了起來:“澤川,阿姐給你報仇了!”
奢華的車架在我面前停下。
長公主輕晃著團扇,一張娃娃臉,笑得可愛極了。
“還沒死呢。”
我被摔在地上,她拿著香囊半蹲在我身前輕輕晃:“是本宮輕視你了,這樣的下毒方法你都能想到。”
我凝著她那張面容,恨不能將她生生扒下來做出鼓皮。
她依舊噙著笑,問我:“你就不好奇,你這么隱秘的下毒手法,我是如何知道的?”
話落,小歡從她身后走出。
她的臉上此刻還紅腫著,印著一道巴掌。
“若不是你丫鬟,本宮與駙馬恐真的死在你手里了。”
我抬眸看向小歡,她恨恨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