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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第1頁)

楚蕭笙遞交了離職手續(xù),主管看著他,似乎不用詢問理由,只是有些心疼地說:“你是怎么成長上來的,我都看在眼里,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對你不利。阿笙,如果你可以無視這些風(fēng)波,我還是希望你能繼續(xù)在這里工作。”

主管一直對楚蕭笙很好,楚蕭笙便也十分感激,他搖搖頭說:“這段日子還是多虧了您的照顧,我行得端做得正,那些事我沒做就是沒做,但是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到我的日常生活了。”

“那我也不多做挽留,祝你前程似錦,保重。”

實(shí)習(xí)三個月,正式入職卻不到一個月,楚蕭笙苦笑一聲,看來酒店的房間要延期更久了。

他還要回家收拾一趟東西,那畢竟是公司租的房子,賴久了也會讓別人為難。

但是今天實(shí)在是太累了,楚蕭笙心想。

和沈南枝對峙簡直耗費(fèi)了他所有心力,與其說是公司那堆破事讓他心煩意亂,不如說是沈南枝頻繁的出現(xiàn),使得楚蕭笙心中的防備越來越深厚,看見她就是一場折磨。

他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胡思亂想,手機(jī)發(fā)出輕微的震動聲,是慕思雪。

楚蕭笙又想起了沈南枝那番話,他總覺得慕思雪打來這通電話也是為了這件事,但莫名的不想接聽。

慕思雪不承認(rèn),他心中已經(jīng)埋下了懷疑的種子,慕思雪承認(rèn),那那些美好的回憶就如同破碎的肥皂泡一般虛幻,帶著利益的味道。

真可笑啊,楚蕭笙,你曾經(jīng)不也干過這種事嗎?

只是沒人會像你一樣傻,把一顆真心都搭了進(jìn)去。

他干脆拉黑了慕思雪和沈南枝兩個人,躲在柔軟的被褥里昏昏睡了過去。

楚蕭笙是在滾燙的被窩里醒來的,他睡出了一身汗,身上酸痛得像是跑了十幾公里,腦袋也一陣陣發(fā)熱。

他發(fā)燒了。

點(diǎn)了體溫計和退燒藥的外賣,楚蕭笙倚靠在床頭感覺自己有進(jìn)氣沒出氣了,昏昏沉沉地捂著頭,好半晌才等來敲門聲。

或許是因?yàn)樘湃尉频甑陌脖#只蛟S是太過于疲憊,他甚至沒主動確認(rèn)門外是誰,直接拉開了門。

他被裹緊一個女人的懷抱里,對方很瘦小,但是抱得卻很緊,低聲說:“我來陪你了。”

楚蕭笙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是誰,他努力想要掙開,對方卻容不得他反抗似的,以不可抗拒的力度抱著他回到了床上,數(shù)落道:“生病了還不穿鞋。”

楚蕭笙眼眶有些酸澀,哽著嗓子說:“你干什么對我這么好,你的目的是什么?”

慕思雪倒水的動作頓了頓:“你不都知道了么。”

是啊,為了任務(wù),為了活下去,他楚蕭笙竟然也有一天會被當(dāng)做攻略對象,那么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和合乎胃口的行為動作都是假的,是為了卸下他的心防。

他燒得有些脆弱,眼尾濕濕紅紅的,慕思雪把水燒起來,蹲下身握住楚蕭笙的手說:“你要是生氣的話,可以打我一頓。”

“但是楚蕭笙,我要跟你說,只有在剛接近你時,我出于其他目的。后面的,都是憑借著一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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