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給我做家務的。”
他忍了忍,終究是仰頭看我,像是在信奉神明。
“你能為我做一次,已經夠我記一輩子了。”
他那一刻的愛意,是我哪怕靈魂消散也無法忘記的真誠。
可是,如今的梁時聿絕不會看上一碗炸醬面。
更不會憐憫我。
趙燁回答他:“消息來源并不準確,具體埋葬在哪,葬禮有無舉辦,都無人知曉。”
他頓了頓,又說:“也不排除是為了躲避譚家債務而傳出的假消息。”
梁時聿聽著這話,唇角勾了勾。
“也對,她確實是能做出那樣的事。”
說完,他就上了車。
我跟在他身邊,心中的痛意,甚至讓我有些看不清梁時聿的面容。
我怎么忘了,梁時聿恨我入骨。
我是死是活,對他而言,又有什么關系?我張了張嘴,又無力的閉上。
我背叛他另嫁他人,梁時聿怎么會想聽我的解釋?更別提,我已經死了,再也沒有被人聽聞的資格。
我別開潮熱的眼,突然想起一些久遠的事來。
我一直留著梁時聿的聯系方式,在預感自己死亡的前幾天,我撥通了他的電話。
我想的很簡單,只要再聽一聽他的聲音就好,哪怕是憎恨,也是他給我的。
可是我等到的只有一句:“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掛了電話的第二天,我在安靜的病房里立好了遺囑。
‘我死后,所有的遺產都歸梁時聿,如果腎臟匹配成功,匿名捐獻給梁時聿母親’梁母一直飽受尿毒癥的折磨,如果能換上我的腎,也算是全了她曾視我為兒媳的緣分。
只是再等我再清醒時,就變成靈魂被困在了那間出租屋里。
死時的痛苦我已經記不清了,至于身后事……更是空白一片。
我輕嘆一聲,收回思緒時,卻發現車子駛入了機場。
我有些茫然,梁時聿來這,是接人,還是要走?梁時聿下車時,甚至還特意整理了下領帶。
而后大步邁入了接機口。
來來往往的人穿過我的身體,沒有絲毫感覺。
我跟在梁時聿身邊,他縱然克制,我仍看清了他眼底的些微期待。
幾分鐘后,梁時聿眼睛微微亮起。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道曼妙的身影就撲入了他懷里。
“阿聿,你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