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干脆利落地懟了句:“只要你兒子跟我離婚,我保證這事除了我,再沒人知道!但他若是不離......呵!”
黎清蘭一聽,視線收回,繼續吼罵顧宴卿。
我關門離開病房,耳邊終于清凈了,趕緊接通來電。
“喂。”
電話那邊,蘇盛臨溫潤悅耳的語調傳來,“你現在很忙?這么久才接......”
“沒有,不忙——怎么了?”
“也沒什么,我記得你下午離婚官司開庭,確定不要我幫忙打聲招呼?”
原來是這事。
我心里暗暗感動,但很堅定地道:“不用,放心吧,我有辦法。”
“什么辦法?”
“那個......不方便跟你講,但我基本勝券在握。”我剛剛才答應黎清蘭,只要她兒子跟我離婚,我不會把這事跟任何人講。
做人要講信譽。
所以哪怕是蘇盛臨,我也不能說。
當然,如果顧宴卿今天下午再搞幺蛾子,不肯離,那我就要把這事昭告天下,并遞交警方。
“行,你心里有數就好,我多慮了。”
“沒有,謝謝你關心我,讓我很溫暖。”我握著手機走進電梯,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笑。
我不懂他這么關心我能否離婚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就盼著我離婚單身后,好捅破窗戶紙,正式開始追求?
想到這里,我心里又一陣激動,挨著手機的耳根子都熱燙起來。
“客氣什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能為你做點什么,我很開心。”耳邊傳來他低沉輕緩的回復,惹我心弦一緊。
我沒忍住,脫口而出:“只因為這樣嗎?”
“什么?”
“我說,你對我這么好,只是因為我救過你,你在報恩嗎?”
終于問出這話,我屏氣凝神,心跳砰砰,等著他的回答。
我也不知,我怎么突然這么勇,竟敢主動去戳那層窗戶紙。
是因為我掌控了拿捏顧宴卿的籌碼,認為離婚板上釘釘,所以潛意識里已經不安分了?
那端靜默片刻,蘇盛臨語調越發低沉溫柔,“那你覺得,還因為什么?”
我覺得?
他居然把問題拋回來。
按說我該生氣的,可我沒有。
非但沒有,我還松了一口氣,馬上輕松歡快地笑起來,說:“跟你開個玩笑的,你不會嚇到了吧?我知道你是大好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何況我救過你的命,是大恩!”
蘇盛臨也低沉輕笑,而后正經認真地說:“江晚,不止是報恩。”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