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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1頁)

我知他的好意,但突然想起已故的父母。

我忍不住問他:“我自小就被人說是克星,克父克母,你既是修行之人,幫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災星’。”

這也是一直困擾我的。

我母親生產我難產而死,父親又因病去世,還有后來的裴家。

他們都和我有關嗎?

恩一神色復雜:“不過是人們找的借口罷了,每個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他們不一樣說我活不過成年,但如今我不也好好的?”

我想也是。

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又何必將罪責施加于自己?

將自己徒困與囚籠中。

我不再多想。

給恩一燒了壺熱水,給他倒了杯茶,茶是平日里給來買糕點客人解膩的,說不上好,但也不差。

等他身上的濕了的衣衫烤干,看看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來到展臺收拾糕點問:“今日還是先前的老三樣?”

他坐在凳子上,正在飲我煮的茶。

他抬眸:“再加一樣,再來一盒羊角酥。”

“好。”

我仔細把糕點包好,送他離開。

只是他的位置上,還放著剛才的藥膏不曾帶走。

“姐姐,藥……”

云姝胖乎乎的小手拿著藥膏給我看。

我笑著多她說:“你們要謝謝剛才的叔叔,往后你們若是再生凍瘡就不怕了。”

長風和云姝還小,正是玩鬧的年紀。

下雪了,時不時就跑到門外玩雪,手也經常生凍瘡。

我先前都是用辣椒煮了水給他們泡洗,雖有用但是好的也慢。

現在倒可以好得快些。

……

雪一連下了半月。

好不容易雪停了,長風立馬就帶著云姝跑了出去,兩人嚷嚷著要打雪仗。

看著兩人歡快的背影,我沒阻攔。

小孩子坐不住,在家憋了半個月的時間,兩人每天都在問我。

“宋姐姐,什么時候雪停啊?”

天氣的事誰說的準?

每次我都只能安慰他們:“再等等,說不定明天雪就停了。”

只是等他們回來時,長風少有的不穩(wěn)重。

風風火火的跑進屋子里:“宋姐姐,出大事了!”

我詫異。

往日里,長風跟個小大人似的。

唯有和云姝在一塊時,像個孩子般同她玩鬧,今日這是出了什么事?

我朝他身后看去,云姝也好好地跟在身后。

長風喝了口說才說:“京城變天了,九千歲出事了!”

我心里一驚,拿糕點的手僵了一瞬。

裴堰出事了?

他好端端地怎么出事了?

我將新做好的糕點放在展臺上,才在他面前坐下來問。

“好好和我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姝也進了門,伸著手要讓我抱,我將她抱在懷里等著長風說話。

他警惕的朝門外看了一眼,又壓低聲音:“具體我也不清楚,只是剛剛聽人說京城變了天,先前的九千歲不知犯了何事,已經被換了下來,如今是死是活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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