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雨虹走到無菌病房外面,朝里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頭問小敏:“子期沒什么事了吧?”小敏看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如果她可以,如果她有資格,她一定會阻止朱雨虹再接近子期。可是她不可以,因為她不是子期的媽媽,而朱雨虹才是。見她坐在那不說話,朱雨虹笑了一聲,彎腰看她:“怎么,你還心疼上了?姚勵謙不在你演給誰看呢,姚子期她是我的女兒,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收起你那副慈母的表情!”朱雨虹言辭過分,小敏不想理她,但昭昭不好惹。“朱女士是嗎?”昭昭緩緩站起來,“子期現(xiàn)在還在里面躺著,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朱雨虹側(cè)目看她一眼,“你又是誰?”“我是周凜安的太太。”平時昭昭不會刻意拿這個身份示人,但眼下她不得不這樣介紹自己。“朱女士,小敏是我最好的朋友,下次我再看見你對她不客氣,我對你也不會客氣的。”誰不忌憚周凜安呢,既然昭昭自報身份了,朱雨虹肯定是要給她幾分面子,對她說話也和氣幾分,“原來是凜安媳婦兒,這么算起來,你該跟著凜安喊我一聲舅媽,怎么幫著外人呢?”小敏看笑話似的看著她,一言不發(fā)。昭昭也笑了,“凜安以前怎么稱呼你我不知道,但是自從我和他結(jié)婚,舅舅就一直是單身,而小敏才是舅舅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朱雨虹聽著,臉色就變了。昭昭說:“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攀親戚關(guān)系,就算你還是周凜安的舅媽,我會幫的人也只有小敏。”朱雨虹聽不下去了,憤怒的說她:“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雖然我和勵謙離婚了,但是我和他們家一向相處得很好,你這么對我說話,就不怕我去你婆婆面前告狀嗎!”“你去告啊,你最好現(xiàn)在就去告,你看看我婆婆會站在你那邊,還是站在我們這邊。”昭昭說完,朝病房里頭瞅了一眼:“我婆婆要是知道子期是被你弄成這個樣子,你一定吃不了兜著走。”朱雨虹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杵在那里好一會兒,氣沖沖的走了。昭昭重新坐下來,對小敏說:“以前不挺厲害嗎,讀書那會兒的神氣勁兒哪去了?”小敏搖搖頭:“我不想和她理論。”昭昭眨了下眼睛,說:“我覺得這個女的精神方面不太正常,你和舅舅都要小心點。”“我們知道。”小敏對昭昭說:“今天早上來醫(yī)院的路上,勵謙又說了子期的撫養(yǎng)權(quán)問題,只要能證明朱雨虹沒有照顧子期的能力,我們就可以撫養(yǎng)她。”昭昭不是很明白:“她不是患病了嗎,怎么還這么作?”“可能是有什么執(zhí)念吧。有時候,覺得她一個病人,不該和她計較,結(jié)果不計較的結(jié)果,就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子期。”小敏仰頭,做了個深呼吸:“等子期醒過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和她一起生活了。”一整天,昭昭都在醫(yī)院陪著小敏。直到下午五點,周凜安來接她。今晚昭昭要回中林市,周凜安放下手里的工作陪她回去,也順便看看他那個矯情的女兒。兩人買了晚上八點鐘的機票,落地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到家的時候,樂樂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