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內。
姜棠躺在冰冷的床上,張主任按照慣例檢查情況。
她任由張主任翻來覆去,張主任每按一下,她臉疼得變形。
張主任看她那副小臉,挺可憐的,來的時候也沒看到門口有人候著:“你男朋友呢?”
姜棠滿眼淚水,死死咬著唇。
一旁的護士小聲提醒道:“張主任,她好像是陸醫生的女朋友。”
“陸醫生人呢?”
她來的匆忙,只知道陸靳言讓她過來給病人做個小手術,并不知道其中的具體情況。
護士湊到張主任耳邊,小聲開口:“他......在隔壁手術室救別的女人,叫葉西寧,聽說她是陸醫生從小到大的好友,原本陸醫生打算親自給姜小姐做手術的,但是葉西寧為他鬧zisha,割腕失血過多昏迷不醒,同時被送進來,在葉西寧和姜小姐之間,他選擇了去救葉西寧。”
護士說完,感覺挺唏噓的。
張主任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了,對陸靳言好感瞬間降到冰點。
作為女性,她最討厭玩弄女人的男人。
她忍不住罵人:“爽的時候是男朋友,出事了就當甩手掌柜。”
“把人糟蹋成什么樣的,別人再重要能比得過自己女人。”
姜棠滿臉淚水,難堪地閉上眼睛。
“喜歡嗎?我挺喜歡的。”
“你是我的人,只有我才能欺負。”
她扯了扯唇,一切美好,都成了諷刺!
“啊——”張主任摁了姜棠的肚子,她疼的叫出來,身體縮成一團。
疼的快要死!這輩子從來沒那么疼過。
張主任:“黃體破裂,出現明顯的下腹疼痛癥狀,很可能引起貧血和或失血性休克,需要進行修補手術。”
“手術需要人簽字,雖然是個小手術,但是術后也需要人照顧。”
她問了一句:“你家人呢?”
姜棠喉嚨緊了緊。
家人?
她沒有家人。
她輕輕搖頭。
張主任滿眼同情,以為姜棠是被人玩弄的失足少女。
“有朋友嗎?一個人怎么行。”
姜棠顫抖著手給時淺打電話,她哽咽著聲音說話。
時淺深夜從床上爬起來,拿著車鑰匙匆匆忙忙出門:“陸靳言人呢!”
“王八蛋,他怎么不去死!”
......
姜棠顫抖著手,歪歪扭扭地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躺在床上,虛弱地睜了睜眼。
昏暗的病房里,站著一個人影,即便看不清他的臉部輪廓,可是他身上淡淡的清冽氣息和挺括的身形,她一眼就認出是陸靳言。
陸靳言站在床頭,目光落在姜棠身上。
四目相對,姜棠失望地把頭別過去。
他問:“還疼嗎?”
“不疼了!”
疼啊,怎么不疼,雖然是個小手術,但是也在她身上開刀了,可她不想在陸靳言面前賣慘裝可憐。
他彎下腰,輕輕握著姜棠的手,她無聲地把手抽回來。
她滿身抗拒,不想他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