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裴肆晃悠著大長腿,走進辦公室。
姜棠扔了一份文件給他:“看看這個。”
裴肆興致缺缺地翻開,對舞蹈中心的運營沒什么興趣,隨意翻了幾頁。
姜棠對他的態(tài)度不以為意:“經(jīng)營好一個舞蹈中心,需要擴大影響,拓展生源,我打算和其他機構(gòu)公司合作聯(lián)名......當然,我們沒什么名氣,人家未必愿意搭理我們。”
裴肆將文件一扔,哼了哼:“我們又不缺那點錢,何必折騰自己。”
姜棠神色淡淡:“你不干走吧,每個月分紅我會打到你賬戶上。”
“干干干,我干還不行嗎?每次就會拿這事威脅我。”
“你把資料看完,明天我?guī)闳?yīng)酬,會騎馬吧?”
裴肆神色懶懶:“不會。”
姜棠立即反駁他:“不會立即去學(xué)。”
裴肆趴在桌子上,像只小奶狗軟趴趴的:“你不僅我賣色,還讓我賣身伺候人?你也太黑心了吧。”
姜棠沒理他。
小狼狗有些泄氣。
......
次日。
姜棠帶著裴肆到了騎馬場。
對方是國際學(xué)校的小學(xué)校長,周校長。
他平時沒什么愛好,就喜歡喝喝茶,在騎馬場逛幾圈。
姜棠帶著裴肆陪他騎馬,周校長挺欣賞她的,年紀輕輕有事業(yè)心,肯打拼,業(yè)務(wù)能力也不錯。
只是對她的項目不太信任,畢竟這裴肆,他也認識,不就是裴正仁的兒子么。
平日里浪里浪蕩的,沒個正形。
跟他合作,不靠譜。
周校長把黑馬交給身后的馬場人員,笑呵呵地說:“我看姜小姐的騎馬技術(shù)不錯,不知道是跟哪位老師學(xué)的。”
姜棠頓了頓。
她的馬術(shù)是陸靳言教的,他平日里也挺喜歡騎馬的,有空的時候帶過她騎過很多遍,在他的帶領(lǐng)下,她慢慢就學(xué)會了,學(xué)的還不錯。
姜棠微微一笑:“是有那么一個人教過。”
周校長是聰明人,笑了笑,沒再問下去。
他們聊得不錯,但是姜棠能看得出來,周校長對她的項目興趣不大。
他是高端國際學(xué)校的校長,教的都是上流社會的學(xué)生,對她的舞蹈機構(gòu)抱有懷疑也正常,但姜棠并不打算就此放棄。
她去廁所補妝的時候,裴肆跟著過去。
他略微有些不耐煩:“那位周校長明顯不太想搭理我們,你還供著他干嘛,走吧,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為了幾兩碎銀陪著一個老頭子在那里假笑,太煩人了,就算把他拿下,也不見得能賺多少。”
姜棠對著鏡子,拿紙巾擦了擦唇邊的口紅,語氣淡淡:“什么都輕易放棄,永遠做不成一件事情。”
小狼狗不太贊同。
在他看來,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兩人從廁所出來,重新回到騎馬場。
周校長身邊多了兩個人,顧佳音和陸靳言。
陸靳言一身黑色騎馬服,英氣高貴,和周校長侃侃而談,而顧佳音則是一個勁盯著他的臉,絲毫不掩蓋眼底的愛慕。
周校長臉上和剛才笑得完全不一樣,明顯多了幾分討好。
姜棠看到他們,直接愣了一下。
顧佳音倒是沒什么意外,倒是很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姜小姐,好巧,我叫顧佳音,是陸醫(yī)生的女朋友。”
陸靳言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