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沉默了。
裴肆死死盯著她的臉,目光冷得能凍人。
她輕輕開口,聲音很低:“不知道。”
“砰——”
裴肆摔門而去。
不知道就是不舍得,她分明還愛著那個姓陸的。
如果真的不喜歡那個狗男人了,早就去醫院把孩子打掉了,根本不會猶猶豫豫。
......
時淺收到姜棠懷孕的消息,心里我了個草。
但心里很擔心她。
時淺去買了一些營養品,打車去舞蹈中心探望姜棠。
時淺開門放下東西,她看姜棠閉著眼睛靠在辦公椅上,臉色蒼白,估計最近幾天都沒休息好。
姜棠微微睜開眼,看到她:“時淺,如果我想把孩子生下來,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時淺拍拍她的手背,故作輕松:“永遠不會!懷上孩子是好事,不說別的,那姓陸的長得挺帥的,基因也好,你就當借精子,去父留子,孩子一定很好看,當然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
姜棠眼眶微紅,靠在她肩上落淚。
她沒有家人,只有在時淺面前,她才能不用偽裝自己,毫無保留地袒露自己的情緒。
“時淺,我有想過打掉它,但是我舍不得,又擔心給不了孩子幸福,它來得太不是時候了,我忽然間不知道怎么做了。”
時淺抱著她好一會兒。
她本身不是個軟弱的人,但是短短半年的時間,發生太多事情了,對有些事情很敏感。
時淺盯著姜棠的肚子:“陸靳言知道嗎?”
姜棠聲音沙沙的:“知道,他想和我結婚,我沒同意。”
如果是之前,時淺早就開口大罵陸靳言癩蛤蟆吃天鵝肉,但是現在不一樣,他們之間多了一個孩子牽絆。
時淺安慰道:“不管那些臭男人了,如果想生,就生下來,大不了......我養!”
姜棠心里很感動,破涕為笑:“我讓孩子喊你爸爸。”
“行啊,我無痛當爸。”
姜棠很感激有時淺那么一位朋友,她總是在自己迷茫無助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義無反顧地站在她身后:“時淺,謝謝你。”
......
姜棠沒決定打掉孩子之前,陸靳言每天過來獻殷勤。
小狼狗天天給他擺臉色,如果sharen合法,小狼狗早就把陸靳言大卸八塊。
同時,小狼狗天天給姜棠洗腦,好馬不吃回頭草,兔子不吃窩邊草。
陸靳言送花送珠寶,天天來舞蹈中心晃悠,姜棠都沒有搭理過他。
他也不氣餒,反而越來越得勁。
只要有孩子在,他們之間的牽絆就不會斷。
這天下午。
姜棠來到停車場,陸靳言早在那里等著她。
他倚靠著車身,下意識拿出煙盒抽煙,想到什么,又把煙放回去。
他今天穿著正式裝,肩寬細腰大長腿,矜矜貴貴的,一本正經。
姜棠看得有些恍惚。
總感覺最近陸靳言變了。
特別是在衣著打扮上,好像比過去精致了不少。
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不可否認的是,陸靳言確實是生長了一幅好皮囊,但她不是小姑娘了,不會再被他的皮囊誘惑到。
陸靳言抬眼看過去:“下班了?我送你回去吧。”
姜棠摁了一下車鑰匙,拉開車門,上了自己的小轎車,冷淡而疏離:“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