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叔還是拒絕了:【我這幅樣子太可怕了,會嚇著小姐。】
【我已經習慣這樣了。】
好吧。
姜棠比較尊重他的意見:“以后覺得穿著這身不舒服的話,隨時都可以換下來,我不介意的。”
景叔感激地點點頭。
“很晚了,你回去吧。”
姜棠道。
景叔點點頭,幫忙把兩張凳子搬進去后,就離開了。
......
夜深了,姜棠從浴室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又失眠了。
從離婚到現在。
她幾乎很少自然入睡。
每次晚上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小景逸摔下懸崖,血肉模糊的模樣。
她一直很自責。
她是個不稱職的媽媽。
如果,她二十四小時守在孩子身邊,葉西寧是不是就沒機會把孩子搶走。
如果孩子還活著,他和景叔的孫女一樣大,也一歲六個月了。
等她回過神后,已是淚流滿面。
一年多了。
她知道離婚了,應該和過去的人和事徹底告別,但直到現在,她還困在過去。
孩子,她忘不了。
就像陸靳言,還駐扎在她的心里。
但她心里清楚,她是不會再和陸靳言糾纏了。
姜棠深呼吸了一口氣,從床上起來,打開房間的陽臺,然后一個人坐在藤椅上躺下。
深夜的風很涼,她望著天際的月亮,眼睛一瞬不瞬,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個小時后,她閉上眼睛,微微有了些睡意。
轟隆隆——
須臾,外面下起了雨。
......
在外面睡了一夜,姜棠醒來,喉嚨又疼又癢,感冒了。
她換了一身衣服,下樓沖了一包感冒沖劑喝下去。
“叮咚——”
門鈴響了。
景叔有家里的鑰匙,不會按門鈴,是誰過來了?
姜棠疑惑地向外走去,剛握上門把,外面的門就被打開了。
景叔拎著一購物袋站在門外,旁邊站著一位身高修長的小奶狗,是裴肆。
裴肆看到姜棠,桃花眼倏的一亮:“小棠棠!”
“有沒有想我。”
姜棠淺淺一笑:“你怎么來了?是機構有什么事情?”
裴肆雙手插著兜,晃著大長腿走進去:“沒事,想你就過來看看唄。”
姜棠側身,讓他走進去,兩人肩并肩走著。
景叔跟在兩人身后,拎著購物袋的手絞成一團。
......
裴肆停下腳步,往后看了一眼景叔,對上他那雙眼睛后,瞇了瞇眼睛:“這是你新請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