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不小心被地毯絆倒了,整個人直直往景叔身上撲去。
“咚咚——”
姜棠把景叔壓在鋼琴上,下巴蹭到他臉上歪歪扭扭的傷疤,甚至還能感受到他皮膚上微弱的體溫。
琴鍵不停地發出嗚咽聲。
一秒,兩秒......姜棠愣住了。
莫名,她的心跳動得厲害,臉泛起了紅暈,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姜棠意識到什么,連忙從景叔懷里掙脫出來,低聲道歉:“抱歉,剛才不小心絆倒了。”
景叔搖搖頭,表示沒關系。
姜棠低著頭,看了一眼景叔,想到剛才的反應,窘的不行。
他皺了皺眉頭,在手機上編輯了一行文字:【是不是我身上的傷疤嚇到小姐了。】
她感受著自己不受控制狂跳的心臟,尷尬得不行,什么都沒說,連忙走開了。
......
晚上的時候。
姜棠做夢的時候,真的被嚇到了。
而且做的還是噩夢。
夢中,陸靳言把她壓到鋼琴上,瘋狂地吻她,唇齒交纏,那些細細碎碎的手段挑逗得她全身發軟。
他收緊她的腰,大手在她衣服內游走。
不停地蠱惑她的神態,使她慢慢沉淪......
漸漸地,壓在她身上的那個人,神奇般地變成景叔......
姜棠驀然被驚醒,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有些羞惱地用枕頭捂著臉。
天啊!
她都夢到了什么。
竟然夢到陸靳言和景叔。
還是這種夢......
難道是今天下午的時候,她不小心撲倒景叔懷里嗎?
如果是陸靳言,她心里還沒那么羞恥,但是景叔就......
她怎么能對一個中年男人......
這一晚,姜棠徹底失眠了,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那副畫面。
第二天看到景叔的時候,渾身不自在。
還好,今天她要回去祭拜大伯蘇墨軒,不用一整天面對著景叔。
......
蘇家。
大宅內籠罩著一層陰蒙蒙氣息。
等人都到齊后,他們拿著提前準備好的東西出發去墓園。
蘇今安的父親蘇墨軒和母親魏玄的墳墓葬在一起,蘇家的祖墳一直有人打理,看上去挺干凈的,沒什么雜草。
蘇墨軒和魏玄都是國安部的人,前幾年因公去世。
他們在墓碑前停了下來。
姜棠第一次看到大伯,和父親蘇墨染長得一模一樣,墓碑上他穿著軍裝,嚴肅著一張臉。
蘇老太太白發人送黑發人,祭拜的時候一直掉眼淚,蘇墨染的眼圈也紅了。
蘇今安一向沒什么情緒的臉,也難掩悲傷。
祭拜完畢后。
他們啟程回去。
沒過多久。
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出現在墓園。
“裴小姐。”守墓人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
裴清宜經常來墓園祭拜蘇墨軒夫婦,守墓人都認得她。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裙,襯得皮膚愈加雪白,常年重病在身,她的氣血不足,臉色蒼白,也難掩她曾經名動S市的美貌:“蘇家人都來過了么?”
守墓人點點頭:“蘇少爺他們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