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輪比賽開始。
顧知行握著羽毛球拍,蹬起雙腿一跳,忽然,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呦——”
姜棠一驚,擔心地跑過去查看情況:“顧知行,你沒事吧?”
“有事,我腳扭了,估計打不了了。”
顧知行捂著腳腕,痛苦地哀嚎。
他受著傷,依然執拗地問裁判:“我們排第幾名?”
裁判:“第一名。”
“好不容易才打到第一名,就這么放棄實在太可惜了。”
顧知行說得很遺憾,又朝四周看看:“誰還愿意過來打?”
“這里的人都有隊員了,你找不到的。”大家伙嘲弄道。
“那不還有一個落單的嘛......”他指了指陸靳言,說到一半,他頓了頓,看著姜棠:“沒事了,放棄就放棄吧,我還想把贏下來的公寓作為彩禮送給時淺,算了,姜棠,不為難你,真的。”
姜棠:“......”
原來顧知行是為了時淺。
她的感情一塌糊涂,但希望時淺的感情能有個好歸宿。
姜棠心里有些猶豫,只見他已經慢悠悠地走過來,彎腰撿起羽毛球拍。
“夠兄弟。”顧知行握著拳頭,輕輕捶了一下陸靳言的胸膛。
姜棠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不禁擔心:“你的左手有傷......”
“沒事,我一只手可以。”
他淡淡看了一眼球拍:“你要是介意被人說閑話的話,我可以不參與。”
姜棠握著球拍的手緊了緊:“我主力,你在后面接應就行。”
陸靳言微微頷首:“嗯。”
......
姜棠沒和陸靳言打過羽毛球,不知道他會打得那里厲害,對方的猛球,他竟意外地都接住了。
姜棠全程都在震撼,更像是他主力,而她只是輔助。
陸靳言好像什么都會,即使夫妻一場,但是她好像并不是特別了解他。
比賽毫無意外是他們贏了。
姜棠滿臉笑容地把球拍放好,很久沒有做過運動,也很久沒有那么輕松過,微笑著轉頭看向隊友,不小心對上陸靳言漆黑的眼眸。
顧知行捏著房產證走過來:“姜棠,我把這一半的價值,用錢給你吧。”
姜棠不計較這些:“不用,你就送給時淺吧。”
比賽結束后,大家伙陸陸續續回去。
走著走著,就只剩下陸靳言和姜棠。
昏黃的路燈把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姜棠看了看他手臂上的傷口:“你的手沒事吧,剛才有沒有碰到傷口。”
“有一點,不過沒關系。”
“回去的時候記得換藥。”
“隨便。”他回答得輕描淡寫。
“......”
倒是親自替他換藥啊!
“你先回去吧,我知道你害怕被人說閑話。”陸靳言垂眸,目光深深。
姜棠呼吸沉了沉,聽出他語氣的絲絲不滿,是因為自己處處可以疏離嗎?
她停下腳步,看著他,也許是運動過后,身心舒暢了許多,說話多了幾分坦誠:“陸靳言,我不是介意被說閑話,更不是討厭你。”
聞言,陸靳言目光一震。
下一秒,他朝她逼近。
姜棠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身后就是一顆百年老樹,退無可退,陸靳言卻步步逼近,和她近如咫尺。
她不禁繃緊身體。
只聽他磁性的嗓音回蕩在耳邊:“不討厭我,還是對我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