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言握緊手上的圍巾,手背青筋暴起。
“姜棠,你這樣做,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要托人送他圍巾。
為什么跟他說情話。
陸靳言一激動,扯到傷口,呼吸變得急促,連轉頭小小的動作,都吃力得額頭冒出冷汗,臉色慘白如紙。
姜棠被驚到,趕緊摁著他的肩膀,讓他不要亂動。
陸靳言目光深深地盯著她,又問了一遍:“姜棠......你想玩我?”
她愣了愣。
雨夜的時候,她說了那么做,在醫院做了那么多,他還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嗎。
她輕輕反問:“你說我是什么意思?”
陸靳言看著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沒有說話。
姜棠問他:“葉家出事的那天,你沒聽到我跟你說的話嗎?”
陸靳言眼神透著疑惑:“當時你說了什么?”
姜棠這才意識到,當時他意識渙散,可能都聽不清自己在說些什么。
難怪一醒來,嘴巴那么毒。
“我先扶你起床。”姜棠雙手穿過他的腋下,吃力地把人抬到床上,撿起被子蓋在他身上。
陸靳言拽著被子,目光鎖在她身上。
見狀,姜棠知道他不聽到答案,不罷休。
她俯下身,捧著他的臉,在他的唇上輕輕親了一口:“陸靳言,我們和好吧。”
“你再說一次?”他目光狠狠一震。
姜棠笑了笑:“陸靳言,我們和好吧。”
陸靳言,我們和好吧。
陸靳言,我們和好吧。
“噗——”他吐了一口血,監測儀器發出警報聲,各項數據表明他太過激動了,心臟承受不住。
姜棠被嚇到了,輕輕拍著他的后背:“你怎么了?”
她就不該在這個時候跟他說這件事情。
陸靳言抓著她的手,一字一句帶著寒氣:“姜棠,你玩弄感情。”
“腳踏兩只船!”
“我死不了,不需要你的施舍。”
他要的是,她發自內心愿意回到他身邊,而不是可憐。
她心里,明明已經喜歡上別的男人。
現在看他快死了,給他一點點希望活下去,是嗎?
他不要這樣。
姜棠:“......”
她聽得渾渾噩噩的。
什么腳踏兩只船,什么玩弄感情。
陸靳言捂著胸口,眼底猩紅:“你回去吧,我不要你的可憐。”
姜棠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反應,看著他,靜默了許久。
“你不想要我了嗎?”
她是不是會錯意了,他愿意變成景叔陪伴她,陪她治療過去的傷痛,是不是只想彌補以往的過錯。
但不愿再和她走下去,畢竟他們在一起的過往,傷痛多過美好。
他磨著后槽牙,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姜小姐,我準備和顧佳音結婚的。”
可那是假的。
不是嗎?
姜棠差點就脫口而出,但她知道他是死要面子,想了想,就沒有戳穿他的謊言,便道:“你不是不喜歡她嗎?你跟我復合吧,蘇家比顧家厲害,顧佳音能幫你的,我也能幫你。”
“我想清楚了,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