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連忙走過去:“身體又疼了嗎?”陸靳言臉色泛白,額上滲出一層薄薄的虛汗,他咬著牙,搖搖頭:“不疼,一會(huì)兒就好了。”每次他發(fā)作,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受苦,卻無能為力。陸靳言握上她的手,把頭埋在她腰上。真的挺疼的。姜棠垂眸,明明很疼,但還在硬抗,眼睛紅了......“爸爸,水。”一個(gè)小身板捧著一杯水,著急地走過來,還學(xué)著姜棠的樣子,給杯上插一根吸管。小家伙小心翼翼把水捧到他面前:“爸爸,喝點(diǎn)水就不疼了。”陸靳言睨了他一眼,伸手接過杯子喝上幾口。“還疼不疼?”小景逸擔(dān)憂地看著他。“不疼。”陸靳言搖頭。......又過了一周后。陸靳言手臂上的傷口基本上痊愈了,嫌棄住院悶得慌。姜棠拗不過他,只好給他辦理出院手續(xù)。出院當(dāng)天,就是中秋節(jié)。蘇家人和陸家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在姜棠的別墅一起過中秋。晚上,畫草樹木掛著成串的燈珠,草地映著一層溫暖的白光。兩家人聚在草坪上,聊著玩著。這些天,因?yàn)榛氐氖虑椋娙说男母裢饩o繃,這一天,大家熱熱鬧鬧的,緩解了一下眾人的情緒。陸西婭和楚萌在一旁燒烤。蘇老太太和陸夫人在池塘邊欣賞荷花,有說有笑的,氣氛格外和諧。陸霆和蘇墨染下起國際象棋,親家見面,格外眼紅,氣氛不是很好,臉色都很差,互相看對(duì)方不順眼,但是小景逸趴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都忍著脾氣。顧知行坐在時(shí)淺身邊,兩人不知道鬧了什么別扭,時(shí)淺扳著一張臉玩手機(jī),顧知行又在花言巧語哄人。唯獨(dú)蘇今安一個(gè)人,在桌子上喝悶酒。姜棠靠在陸靳言肩膀,腿上放著一個(gè)孔明燈,手執(zhí)著筆,在上面寫下愿望——【全家平安、健康,幸福。】短短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包括進(jìn)去。陸靳言瞥了一眼上面的字,皺緊眉頭:“就這?沒了?”“你還想許什么愿望,我?guī)湍銓懴氯ァ!彼馈j懡阅抗馍钌畹乜粗=囊荒樏H唬骸霸趺戳耍俊薄皼]有我單獨(dú)的愿望?”姜棠覺得有些好笑,在另外一處空白的地方寫下一段話——【陸靳言健健康康,長命千歲。】【陸靳言平安幸福,萬事如意。】她把寫好的字?jǐn)[在他面前,微笑著說:“這樣總可以了吧?”陸靳言挑挑眉:“我不值得你再弄一個(gè)單獨(dú)的孔明燈?”姜棠:“一個(gè)寫得下,不用再浪費(fèi)另一個(gè)。”“我不知道你浪費(fèi)一個(gè)小小的孔明燈。”姜棠:“......”她無語了。這也能杠,仗著自己是病號(hào),是不是幼稚過頭了。姜棠也懶得慣著他,陸夫人說得對(duì),男人給三分顏色就上染坊。她站起來要放孔明燈。陸靳言勾了勾薄唇,拽了一把她的手臂,把人拽到腿上:“在這坐下。”姜棠有些無奈:“雖然出院了,但是也要顧及你身上的傷口。”真的任性。一點(diǎn)都不體貼自己的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