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半個月過去了。陸靳言還是沒有醒過來,只有微弱的生命體征。每天像個活死人,毫無生機。這期間,姜棠每天以淚洗面,短短的時間內,昏厥了好幾次。陸家人和蘇家人害怕姜棠的身體承受不住,輪流安慰她。姜棠無時無刻都守在他身邊,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在他的床旁邊加個床,握著他的手一起入睡。只有感受他的溫度,證明他還活著,她才睡得著。這天上午,姜棠在陸靳言的病床前,用毛巾輕輕擦拭著他的手掌。“咚咚——”病房門被敲了兩下,林朝從外面走進來,他看著姜棠憔悴不堪的臉色,說道:“姜小姐,陸宴禮被抓到了?!苯哪弥淼氖忠活D。林朝道:“自從陸宴禮消失后,我們的人給警方施壓,全國大搜捕,很多逃匿多年的罪犯都被抓捕了,陸宴禮躲不下去,是陸靳軒帶著警察找到了他?!苯撵o靜地聽著。陸靳軒,陸宴禮的父親,也就是陸靳言的大哥。他和馮白微感情不和,兩人常年分居,他常年住在M國,對家里不管不顧,姜棠和陸靳言在一起那么久,她也只在三年前和陸靳言領證的那天,在陸家的宴會上見過他一面。他骨子里是溫文儒雅,說話溫柔和煦。和陸宴禮是完全不同的性格。陸宴禮隨馮白微更多一下,自私,惡毒。林朝繼續道:“聽警察說,一開始,陸宴禮反抗掙扎,直到陸靳軒上來給了他一巴掌?!薄八煺埱蠼o他三天的時間,讓他和陸宴禮獨處,他想在這三天的時間內,承擔起一個父親的角色,警方給了他一個面子,同意了這個請求。”“警方就派人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們,看著陸靳軒給陸宴禮包扎傷口,兩人一起釣魚,一起下棋,等到第三天的時候,陸宴禮乖乖跟著警察回警局了。”......姜棠在來到警察局門口碰到陸宴禮的母親馮白微和陸靳軒。馮白微也常年住在Y國,姜棠上次見她的時候,還是三年前的不歡而散。如今,姜棠再次見到她,她雙目紅腫,打扮潦草,大概是陸宴禮的進監獄的時候,給她造成很大的打擊。今天是她第二次見到陸靳軒。姜棠朝陸靳軒點點頭。:“姜棠,我代替陸宴禮向你和靳言道歉,我知道陸宴禮做了很多傷害你和靳言的事情,現在說再多也挽回不了現在的局面,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諒他。說著,陸靳軒低下頭:“我的錯,生而不教?!彼幌矚g馮白微,連帶著陸宴禮也不敢不顧,陸宴禮做了那么多錯事,他這個親生父親,有很大的責任。而馮白微雙目紅腫,一改往日的囂張撥扈,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姜棠苦澀一笑。雖然陸宴禮的錯誤,和他們無關。但是她現在沒心情和他們說場面話。姜棠抿著唇徑直越過他們,走進去。警察局見到陸宴禮。......姜棠在監獄探視室見到陸宴禮。他的狀態不太好,身上穿著藍色囚服,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傷口,嘴唇干枯,整個人狼狽不堪,但之前的那股貪婪,欲望,不擇手段似乎在他眼里一下子消失了。陸宴禮見到她,有些苦澀地笑了笑,說的第一句話是?!熬驮谀惆l現真相的那天,我就知道我遲早會死,我唯一慶幸的是,沒有殺了陸景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