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你們先吃東西吧,今天……就當我沒來過。”
說完,她也不等溫辭北和喬韻真反應(yīng),就直接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直到何琳的身影徹底消失,喬韻真才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起:“她來干什么?”
溫辭北接過她遞來的飯盒,看著她極力想要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噗呲一聲笑出了聲,沒有隱瞞,反而添油加醋了一番全盤和出。
直到看見她臉上的醋意越來越濃,才終于收起了跟她打趣的心思,安撫道:“好了,我又沒答應(yīng)要去見她,有什么好吃醋的?”
誰知喬韻真聽了這話,卻突然提起了興趣。
“為什么不見,不僅你要去,我也要去!剛好,我們辦訂婚宴的日子不是快到了嗎?阿辭,我們一起去給她送請柬吧?!?/p>
前一句話溫辭北還在疑惑他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直到聽到她的下一句話,他才終于明白,她打的是個什么心思。
但誰讓他寵她呢,她想去,那就去吧。
當天下午五點,溫辭北就和喬韻真一起沈卓玉病房的門。
推開門,溫辭北就和抬頭看來的沈卓玉對上了視線,瞬間,他就從她的眼里看到了驚喜。
何琳回來時沒有告訴她溫辭北已經(jīng)要和喬韻真訂婚了,只說今天她還是沒有見到溫辭北,沈卓玉本以為今天還是見不到他,卻沒想到,驚喜就這樣突然降臨。
她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何琳就先變了臉色,
比起他們的突然到臨,何琳更希望他們能像今天給他的回答那樣那樣不出現(xiàn),
畢竟下午時還說不會來的人,突然來了,還是和喬韻真一起出現(xiàn)的,那便只剩下了最后一個可能。
他們不是來看沈卓玉的。
果不其然,他們簡單寒暄了幾句之后,就直接切入了正題。
“我們今天來看你,其實還有一件事?!焙瘟丈踔羴聿患白柚?,喬韻真就已經(jīng)拿出了一份請柬,遞給了沈卓玉,“五天后就是我和阿辭的訂婚宴,這是請柬,屆時歡迎你來參加?!?/p>
她笑得十分標準,沈卓玉的笑容卻寸寸皸裂。
很快,她的笑容就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你們要訂婚了?”
這一次,開口回答的人是溫辭北。
“是的,雖然我們之前鬧得不太愉快,但我父母去世之后,也多虧了伯母對我施以援手,雖然做不成夫妻,但在我的心里,你們永遠都會是我的親人,你們能來的話,我還是會很開心的?!?/p>
一句永遠都會是我的親人,就像是一把重錘,重重錘在了沈卓玉的心上。
只是……親人嗎?
她愣愣看著看著溫辭北的嘴不斷開合著,她的耳中卻突然傳來了陣陣翁鳴聲。
劇烈的疼痛從胸口蔓延到全身,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刺向了他的每一寸皮膚,疼痛把她吞噬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完全消失,最后,就連她的意識這完全消失。
“醫(yī)生!醫(yī)生!”何琳驚呼的聲音響徹病房,下一刻,溫辭北和喬韻真連同他們帶過去的請柬,便全都被請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