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陪著呢,你放心吧。
江南沒有多余的問哥哥,他跟張沁怎么樣。
年少青澀的愛戀支撐不住沁沁在外漂泊多年,也支撐不住哥哥這些年隱姓埋名奔波在外,勢要給父親,還有給在那場大火里的人一場公道。
他回不到過去了,何嘗不是他與張沁再也回不去了呢?
想到這些年,他沒有家人支撐,身后也沒有靠山的獨自前行,江南就特別的難受,她抱著江栩,江先生,我能為你做點什么呢?
江栩微笑,什么也不用做,回家,我很開心。
江南不小心看到他后頸的疤痕,她一怔,就要去扒拉,江栩摁住她的手,你當媽媽的人了,能這么扒拉我?
你這怎么......
江南掀起他的衣服,背上到脖子,挺大一塊,她眼眶一下就紅了,他說的受傷,不是假的。
江栩睇了她一眼,眼淚收回去。
她只好硬生生憋回去,然后趴在他肩上哭。
江栩硬抗了這么些年,她不知道做什么,就抓著車鑰匙出門了,讓他等等。
當小彎彎被媽媽從被窩里,揪出來,迷迷瞪瞪睡了一路,又恍恍惚惚的站在客廳里,與江栩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
然然彎彎就率先張開了手臂,舅舅,抱抱。
一聲舅舅,江栩眼眶泛起淚花,你好,彎彎。
小小的一團,投入他的懷里時,江栩抿著唇,克制著眼淚滾落。
暖嗎?
嗯,可暖了,我可開心了。
那今晚我是你的暖寶寶了。彎彎趴在他的肩頭,媽媽說,要溫暖一下舅舅,可不就是暖寶寶嘛。
......
江南一早就跟媽媽一起在廚房準備早飯。
多煮一點,我一會兒還要去醫(yī)院。
是不是小崇病了?
江南點頭,是呀,小病,愛吃您做的飯,我給送去,我哥那邊你別去叫,讓他好好睡,有彎彎陪著。
秦霜點頭,看著她笑,想起什么來,也笑。
安寧臊眉耷眼的從樓上下來,說是一夜沒睡,說是張沁窩在沙發(fā)上,發(fā)了一晚上呆。
江南弄好早飯,去了樓上,沁沁,要吃早飯嗎?
張沁搖頭,我不吃了,我困了,想睡。
我一會兒去醫(yī)院,你要去嗎?
她沉思了半晌,然后搖了下頭。
......
江南去了醫(yī)院,病人沒起,那個陪床的也蒙著頭在睡。
只不過,拉開被子,看到是謝清舟的時候,江南還是意外了下,她蹲在陪床椅前,小聲詢問他,怎么在這兒。
謝清舟想到這兒就黑著臉,然后有些哀怨的將頭抵在江南肩膀上,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父母,在這個城市也沒有什么親人朋友,我還拖著傷去救你大舅子,你就這樣不管我了?
他學著蕭崇昨天瘋哈哈的樣子,江南忍不住笑了。
你去洗漱,早餐我多帶的。江南將他拉起來。
其實,實際的情況是,蕭崇昨天流的血太多,人燒的稀里糊涂的,謝清舟看他實在是太可憐了,就留在這兒守了一夜。
這不,人折騰了大半宿,醒過來10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