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惠茹怔了瞬。
陸爺爺和她外公是戰友,對她也很好,上輩子她的確求著陸爺爺逼陸遠恪娶了她。
她以為是幸福的開端,可迎接她的卻是一輩子的冷落。
所以這一世,她給出陸遠恪滿意的答案。
她的乖巧終于讓陸遠恪點頭。
等他離開,溫惠茹才打量著這間熟悉又陌生的臥室。
桌上的收音機,抽屜里的大白兔奶糖,床頭的海鷗牌照相機……幾乎都有陸遠恪的影子。
溫惠茹把這些東西收進柜子,桌上只留下高考書。
她說到做到,從今天起,那個喜歡陸遠恪的溫惠茹徹底死了。
這輩子,她要像老師鼓勵的那樣,響應國家的號召,爭取考上國防大學,強化戰斗科技,為守護祖國做貢獻!
接下來一個月。
溫惠茹每天早出晚歸,重拾學業,就差睡在了教室。
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這天傍晚,她做完最后一套試卷回家,肚子餓得咕嚕響。
大院里一片寂靜,鐘聲敲響十一點。
溫惠茹端上冷飯剛扒了一口,一月不見的陸遠恪忽然回家了。
“小叔。”
溫惠茹不由放開筷子,陸遠恪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又看了看溫惠茹桌上毫無熱氣的飯,臉色頓時冷下。
“不好好吃飯,瞎折騰什么?身體垮了當誰會心疼?”
嘴里還沒咽完的涼米飯堵在喉嚨,噎得溫惠茹說不出話。
她才沒故意折騰自己讓他心疼。
沒人比她更清楚,陸遠恪早就不會心疼她了。
而陸遠恪罵完就自顧自上樓,也不管溫惠茹難受不難受。
她坐下繼續吃飯,干硬的飯粒劃過她的喉嚨,帶來一陣輕微的痛。
心頭突然升騰一股寄人籬下的失落。
陸遠恪不歡迎她后,陸家再也沒有曾經那種‘家’的自在和溫暖了。
好在,她高考完就能離開了。
……
很快,高考倒計時迎來了第20天。
為了鼓勵大家,學校舉辦了高考動員大會,帶著全校學生去城郊的軍營參觀。
溫惠茹跟著老師來到部隊,但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到處好奇,這地方她兩輩子不知道來了多少次。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找個地方多做一套數學題。
她離開人群,想找個地方坐,不承想,一走出拐角竟然遇見陸遠恪。
四目相對,男人驟然黑臉。
劈頭蓋臉地指責:“自己說過的話忘了?又假借老爺子的名義往軍區跑,你就是這么考大學的?”
可但凡他多看一眼,就知道今天很多學生都來了軍區,就知道溫惠茹不是故意找他。
溫惠茹也沒解釋,只說:“對不起小叔,我這就走。”
說完,她抱著書和試卷就要走。
沒承想,陸遠恪卻攔住:“去門口等我。”
命令一樣的語調,好像溫惠茹只配這樣冷漠對待。
溫惠茹沒說什么,聽話走到門口。
就在她疑惑陸遠恪留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時,就見他帶著一個穿白色碎花裙的年輕女人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