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開津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
施繾沒上樓,也沒跟他走,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薛硯辭一怔,回頭和施繾對視。
兩人的目光一接觸,他就感覺到她視線里是讓他陌生的冷。
“沒有。”薛硯辭沒有回避,而是直直的迎上了她的目光。
施繾下意識就避開,伸手將面前的男人輕輕推開:“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你也走吧。”
雖然她什么都沒說,但他卻明顯感覺她對他并不信任。
從聞撫珊那件事之后,兩人之間就一直存在嫌隙,現在又因為翟開津的死,將那道嫌隙無限放大。
這一次,薛硯辭沒跟上去,只是看著施繾的背影,消失在了樓門口。
……
回到家后,施繾就將自己扔在了沙發里。
腦子里亂哄哄的,想到了翟開津,也想到了薛硯辭,還有那些關于薛氏集團很難聽的流言蜚語。
這一夜,她睡得也很不踏實。
翌日早上,第一時間她就從枕頭下摸出手機。
可是點開新聞后,卻發現所有關于薛氏和翟開津的負面新聞,全都不見了。
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出自薛硯辭的手筆。
為了不對薛氏造成更壞的影響,想辦法將輿論壓了下去。
很快又看到了警方通報,翟開津的案子已經有了調查結果——
意外。
看到這個結果,原本施繾應該松了一口氣的,但事實上,她心口的那塊大石頭依然在壓制著她,喘不過氣。
上班的時候,她也一直心不在焉。
終于還是忍不住,給馮鴉九打了個電話。
之前她因為薛硯辭介意她和馮鴉九的聯系,刻意避嫌過,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想管那么多了。
手機那邊傳來嘟嘟的響聲,馮鴉九很快接起了電話。
“你是要問我翟開津那件事?”
施繾一愣,沒想到馮鴉九竟然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是!我看到警方的通報了,可是,真的和薛硯辭沒有一點關系?”她就覺得怎么那么巧,偏偏翟開津是死在和薛氏合作的項目里?
馮鴉九停頓了一秒,才說道:“施繾,你該相信警方,更該相信薛硯辭。”
可就是這停頓的一秒,讓施繾心生懷疑。
但也只是懷疑,她畢竟沒有證據。
平白無故,怎么能將這么大一頂帽子扣在薛硯辭頭上,這對他也不公平。
“我現在也在南京,有空出來吃個飯嗎?”馮鴉九似乎是猶豫片刻,才開口問。
“不了。”施繾第一次拒絕馮鴉九。
但并不是為了薛硯辭,而是她自己回去后也想過了,既然她是真的只將馮鴉九當朋友,那的確該適當保持距離。
“那好,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以后再見。”馮鴉九的聲音里也聽不出什么失落。
只是在掛掉電話后,他的臉色才微不可聞的沉了沉。
……
由于薛氏集團在第一時間壓住了新聞,又有警方的通報,荊州關于薛硯辭的負面揣測,很快也隨之煙消云散。
施繾也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直到有一天,她下班后,卻在大廈的門口,見到一位婦人。
她從新聞里看到過這個人,是翟開津的母親。
施繾咯噔一下,心里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