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為我兒娶姜小姐為正室，姜小姐清楚，我兒體弱，定然不可能如其余花心的男子一般三妻四妾惹你心煩。等他承爵，你便是侯府下一任女主人。”
“姜小姐，世間女子若是無一個夫家，行事萬分艱難。你若是嫁入侯府，我保證不會阻攔你行事，這是互惠互利的好事，姜小姐生下的孩子也會是侯府下一任世子。”
姜宜笑看著她，并未回應。
大夫人說得動人，可姜宜笑不至于在一件事上吃兩次虧。
謝家給她的教訓還不夠嗎？
要死的夫君不如沒夫君，現在皇帝寵信她，明夫人和盧將軍將她視若親女，只要她不犯下大錯，后半輩子只會越過越好。
她沒松口，“大夫人請回，我再無二嫁的心思。”
大夫人驚駭，音調陡然拔高，“女子如何能不嫁？姜小姐再找不到比侯府更好的歸宿，我知曉你打算大展拳腳，振興姜家商行，可若只有你一個女子，你如何去做那些只能有男人做的事情？”
姜宜笑眼神微沉，鎮定反問，“有什么事是只有男人能做而我不能做的？商行在我手上這些日子，到底如何，想必大夫人有所耳聞。”
大夫人被姜宜笑的反問弄得支支吾吾，一時間瞪大眼睛驚訝地盯著她，已經沒了剛進門時候的沉穩。
“姜小姐......”她不甘心，起身道：“您若是回心轉意，盡管來找我。至于章成康的事情，我不會管，只要姜小姐不牽連侯府，我也會想辦法讓侯府那些人閉嘴。”
這倒是誠意滿滿。
姜宜笑沒說話，目送著她出去，面上浮現出幾分沉思。
“夫人，難不成您真打算讓少爺娶她？一個二嫁婦......這......”
大夫人上了馬車便沉下臉，“先娶進門再說，如今她將章成康鏟除，對我而言也是件好事。再說，除了姜宜笑，這世上還有哪個女人能填侯府的窟窿。”
“我不管使什么手段，都必須將她娶進門。”
大夫人面色冷沉，并不把姜宜笑這次的拒絕放在心上。
她相信自己給出的條件足夠誘人，她一個二嫁婦，絕不可能不心動。
再說，姜宜笑是生過男孩的，說明好生養，想必娶進門也能給侯府生一個繼承人。
屋內靜下來。
一直立著的小五忍不住問，“姜小姐，您覺得這侯府如何？”
她都替自家主子著急！
姜宜笑搖搖頭，反問道：“你覺得呢？”
小五不情不愿地低著頭，“大夫人承諾日后不打擾您，還許諾讓您生下侯府繼承人，奴婢說不清。”
姜宜笑看著她冰冷冷的臉上難得有些表情，頓時好笑，心里的陰霾一掃而盡，“章成康欺我在先，她又送上門做好人，誰知道她到底在算計什么？再說，你剛才也聽見侯府放印子錢的事，你覺得她真的如表面那般簡單，見我能處理章成康就要將我娶進門？”
“無論她說什么，我絕不會再犯蠢。一個女子只要嫁人，便成了待宰的羔羊，若是我嫁入侯府，他們有得是手段磋磨我，以孝道，以夫綱，我何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小五聽得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她。
“那姜小姐就不打算嫁人嗎？”
她家主子就很好，姜小姐若是下定決心不嫁，那主子豈不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