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她頓時倒在椅子上,轉(zhuǎn)頭問春杏,“我前些日子讓人去查陳惜惜,可查出個什么東西?”春杏剛才不在屋里,進(jìn)來見姜宜笑面上的冷肅,當(dāng)即正色道:“回小姐,完整的消息應(yīng)當(dāng)還有三五日送來,但先回來的幾人都說,陳惜惜父母去世那一場水災(zāi)太兇,她和父母在一起,能活下來實(shí)在是邪門。”“再有,她自那一場水災(zāi)后性情大變,也不是是不是因?yàn)楦改溉ナ朗芰舜驌簟!苯诵γ夹木o鎖,對著這重重迷霧,不免陷入沉思。陳惜惜身上到底有什么玄機(jī),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然而她很快回神,垂眸對春杏叮囑幾句,吩咐姜家商行大力尋找良嬪和小公主,順帶著讓人去良氏那里拓印一下那半個同心佩。待徹底冷靜下來,姜宜笑腦海中卻忽地想起宋景行。這件事若是告訴宋景行,怕是更好些。第三日一早,姜宜笑聽見宋景行回府的消息,就讓小五送去拜帖,詢問他是否能見面。小五回來時直接頷首道:“姜小姐,公爺說隨時有空,您現(xiàn)在可要去?”姜宜笑直接拿上拓印好的同心佩印子,還有包好的藥材盒子,直接去了國公府。今日天有些陰沉,眼看著就要下雨。姜宜笑踏入宋景行書房那一刻,正巧雨點(diǎn)淅淅瀝瀝地打下來,讓她腳步一滯。宋景行像是有所差距般抬眼,對視時柔和一笑,“姜小姐,好久不見。”他今日穿著一身淺青色長衫,顯出幾分書生氣,垂眸間神色溫和,任誰見了都要在心里感嘆一句真是好俊的郎君。不知怎么的,姜宜笑總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小貓尾巴掃了一下,輕而不易察覺,像是錯覺一般。她面上也微微一笑,“公爺可安好?”宋景行已經(jīng)命丫鬟賜座,“不必客氣,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說。”姜宜笑收斂全部雜念,“前幾日未經(jīng)公爺允許,我私自用了您府上的千年雪蓮,實(shí)在是......”不等她說完,宋景行已經(jīng)用食指壓住唇,打斷道:“這件事我知道,剛回府就有人說了,我吩咐過管事,你那里需要什么,都直接拿就是,不過是個藥材,沒什么稀罕的。”姜宜笑被他的大方弄得有些不自在,當(dāng)即正色道:“不行,我今日是來將這些東西補(bǔ)上的。”宋景行擰眉,她卻繼續(xù)道:“若是您不收,以后我怎么好意思用您府上的東西?”用他府上的東西嗎?宋景行一頓,心底浮起幾分淺淡的愉悅,隨即輕笑道:“行,那我也不跟姜小姐客氣。”說完,姜宜笑才說出最要緊的事情,“公爺,我前幾日才得知,良嬪娘娘當(dāng)年并未在刺殺中去世,還生下一個女兒。”宋景行面上神情微僵,驚愕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