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放得更軟: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他試探著靠近,謝蘊卻開始后退:別過來,離我遠一點。
有了剛才的經(jīng)驗,殷稷怎么可能聽話
他不但沒有停下,反而靠得更近了些:讓我看看你哪里受傷了......
床榻之間太過狹窄,謝蘊躲避不開,索性直接下了地:皇上醉了就休息吧,奴婢告退......
她緊緊抱著胸口凌亂的衣裳,狼狽地往外跑。
殷稷臉色一沉:站住!
他對謝蘊習慣性的用這種語氣,話一出口他才想起來今天他是個醉鬼,還是個求和的醉鬼。
他再次逼著自己緩和了臉色,下地朝謝蘊走了過去:我喝醉了容易失控,不是有意的,是不是弄疼你了給我看看......
他抬手想要安撫謝蘊,卻不等碰到,一聲清脆的啪就響了起來,是謝蘊拍開了他的手。
對方滿臉抗拒地后退了兩步,姿態(tài)里都是戒備:奴婢不喜與人親近,皇上自重。
殷稷盯著自己被拍開的手看了半晌,臉色一點點涼了下去,再也沒能緩和。
不喜與人親近
那祁硯碰你的時候,你怎么不躲呢你的不喜親近,是只針對朕的對嗎!
他眼底全是怒火,氣頭上再也不肯顧及謝蘊的抗拒,一只胳膊就把人拎起來扔到了龍床上,然后不客氣地扯開了她的腰帶。
謝蘊激烈地掙扎起來,可殷稷打定主意不松手,她怎么掙扎都是徒勞,像是意識到了這件事,她聲音里滿是絕望:殷稷,不要......
殷稷動作頓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從謝蘊的聲音里聽出了哀求,她似乎真的不想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事。
可剛才明明是可以的,她也是情動了的,為什么忽然就這么大的反應
謝蘊,你剛才想到了誰你是為了誰在拒絕我
齊王和祁硯的臉在他腦海里交替變化,激得他臉色變幻不定,憤怒也跟著越發(fā)高漲。
可謝蘊在求他......
他一時陷入兩難,謝蘊連忙抓住他的手:你如果真的有興致,傳召后妃好不好
殷稷一僵,不敢置信地看了過去,謝蘊讓他去找別的女人,她竟然寧肯讓他去找別的女人......
謝蘊,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有一丁點的在意嗎
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
他很想質問一句,卻忽然想起了一封信,一封被他撕得四分五裂的信,在那封信里,謝蘊說他們是孽緣,她盼著他能迷上哪個后妃。
她不在乎自己,六年前是,六年后還是。
他明明是知道的,怎么就忘了呢
什么鬧脾氣,什么被傷了心,只是在借題發(fā)揮,她早就不想呆在他身邊了,她早就想離開了!
可笑他這些天還費盡心思地想要和解,愚蠢,愚蠢至極......
殷稷一瞬間眼底猩紅,他狠狠盯著謝蘊,你是不是覺得朕沒有你不行你是不是以為朕非你不可
想把我推給別人是吧好啊,我就移情別戀給你看!
他抬手,將那片衣襟用力撕下,在謝蘊驚恐的眼神里慢慢笑開:悅嬪,你在說什么你不就是朕的后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