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若是明天有機(jī)會單獨相處,就試一試,沒機(jī)會的話就將這封信留給他,只是她如今手腳不靈活,自己有了些變化,不知道殷稷還能不能認(rèn)出來......
她抬手揉了下眉心,怔怔地看著那封信出身,冷不丁房門被敲響了。
她一頓,連忙抽了張紙出來蓋住了那封信,這才起身去開門,外頭站著兩個姑娘,都十分嬌俏可人,卻看得她頭皮發(fā)麻,任誰看見這些姑娘身上都有自己的影子,都會覺得不舒服。
每每這種時候,她都想罵殷稷一頓,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那是皇帝,畢竟是皇帝。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情緒,那兩人倒是十分和善:付姑娘是吧我們是同住這迎春殿的,方才正殿授課,我們見你沒來便來看看,可是不認(rèn)得路
謝蘊眉梢微微一挑,這迎春殿里有人愿意親近她
是不認(rèn)得,也是懶得去。
付姑娘可不能這般想,兩人親熱地往前一步,趙嬤嬤雖然兇一些,可教的都是很有用的東西,宮規(guī)森嚴(yán),若是學(xué)不會這些東西,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今日你錯過了這般重要的授課,屬實可惜,好在我二人都記得,說于你聽吧。
二人說著,再次靠近,似是想進(jìn)屋子里與她詳談,謝蘊卻站在門口沒動。
兩人看過來的目光無辜又茫然:付姑娘你莫要覺得我們夸大其詞,這個當(dāng)真是要好好聽的,過幾日會有貴人來考較。
她們說得一臉擔(dān)心,可謝蘊的注意力卻全在貴人兩個字上,她們口中的貴人,莫不是安康
多謝二位姑娘好意,但是不必了。
等安康來的時候,她大約已經(jīng)不住在這迎春殿了,在這宮里,她住得最習(xí)慣的地方還是乾元宮的偏殿,她還是打算住回去的。
就算在,她也不怕那個小丫頭。
她抬手就要關(guān)門,門板卻被人抵住了,左邊的姑娘有些氣急敗壞:你這人怎么不識好歹我們是為你好才特意跑這一趟,你卻連門都不讓我們進(jìn),太不像話了。
謝蘊點點頭,敷衍溢于言表:對,我就是這般不像話,所以二位請回吧。
她手上用了幾分力道,卻仍舊沒能將門關(guān)上,右邊的姑娘也往前擠了一步:付姑娘,你何必如此排外趙嬤嬤不喜歡你,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這迎春殿里除了我二人,已經(jīng)沒有人肯和你來往了,你可要想清楚。
謝蘊耐心盡失,臉色瞬間沉下去:有完沒完給我出去。
兩人對視一眼,很是不甘心,正想著再動點什么旁的心思,一陣風(fēng)就從窗戶里吹了進(jìn)來,桌案上的紙張頓時雪花般飛舞起來。
謝蘊眼神一變,眼看著那封信落了的再顧不上其他,伸手一推兩個人,砰的一聲摔上了門。
她將那封默出來的信撿起來,折好塞進(jìn)懷里,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罵了出來:你個棒槌,見我一回攆我一回,旁人你倒是養(yǎng)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