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清明司沒對我下殺手,那幾個內衛應該也不會有事。
謝蘊揉了下額角,她擔心的可不只是內衛,也有清明司,這些可都是殷稷的人,傷了哪個都不好,可她身在鑾駕鞭長莫及,只能希望內衛能及時認出清明司,不要兩敗俱傷。
他是回千門關了。
唐停隨手將信收起來,信封卻遞給了謝蘊。
什么
謝蘊有些茫然,接過來一看才發現里頭一摞銀票,想來是謝濟留給唐停的。
你不是缺錢嗎不要
無功不受祿,唐停抻了個懶腰,很是義正嚴詞,我有手有腳的,可以自己去搶。
謝蘊一噎,她難道不知道劫掠是犯罪嗎
可對方畢竟是響馬出身,她也沒有必要和她掰扯律法,只是又將銀票放了回去:這是兄長的東西,你若是不想要,還是當面還他吧。
唐停皺了皺眉,似是有些不情愿,可還是應了下來。
外頭響起嘈雜聲,不多時玉春在外頭敲了下車窗,謝蘊隨手推開:你怎么來了
皇上方才見了這里的刺史,也不知道是說了什么,忽然來了興致,要帶人去騎馬,蔡公公不放心,想請姑娘過去勸一勸。
謝蘊自然知道蔡添喜不放心的是什么,連忙扭頭看向唐停。
沒事,摔不下來。
唐停的話給了謝蘊定心丸,既然無妨那讓殷稷出去走走也好,只是越往北越冷,她記得之前鐘白說過,殷稷的腿在年幼時候,曾在蕭家落下過病根,她得小心一些。
她下車去翻找了護膝出來,拿著去尋了殷稷,遠遠地就看見井若云在車下徘徊,一臉的糾結。
你做什么呢
謝蘊開口,井若云看見她先是一喜,隨即又往后退了一步,這才開口:我聽說大人要隨駕騎馬,就想給他送個護膝,可是我又怕小題大做,給他丟了人,所有拿不準該不該過去......
謝蘊沒想到她對上祁硯是這般小心翼翼,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憐惜來,卻是一把抓住了那副護膝:是該送,卻不能送給祁大人。
井若云有些茫然,很快反應過頭她說的是誰,連忙解釋:我也給鐘大哥拿了,方才已經給了他的副將......
那這幅就不必送了。
謝蘊催著她回了馬車,井若云嘆了口氣,倒是也沒勉強,大約她清楚自己就算過去祁硯也未必會當眾收下,只是還是開了口:那勞煩姑娘你捎帶過去吧,他若是不喜歡......
你可別害我。
謝蘊當即開口打斷了她,我家醋壇子很容易打翻的。
井若云一噎,只得將護膝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