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夏鳶怒極反笑,
“還真是翅膀硬了,拉黑、失聯,現在連我的房子都不住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躲到哪里去。”
夏鳶抵達清大校長室的時候,正值午休的時間。
用她捐了一棟實驗樓換來了在資料庫里尋找沈弛牧究竟在哪個班和住在哪里的權利,可查了將近一個下午,校長擦了擦額頭的汗,最后還是朝夏鳶搖了搖頭。
“夏總,真不是我不告訴您,但我這邊確實沒有他的檔案,這只能說明……”清大校長有些欲言又止,看向夏鳶的眼神也有些復雜。
說她不關心自己的小輩吧,她愿意捐一棟樓來找那個叫沈弛牧的男生在哪個班,可說她關心自己的小輩吧,這個沈弛牧,明顯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填報他們的志愿,否則就算是滑檔了,他們這里也會有記錄。
“說明什么?”她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長時間的忙碌最后成了徒勞無功,讓她心中的煩躁更甚,見校長還在吞吞吐吐地,眼中更多了幾分不耐。
見此,校長連忙賠笑,將那句未說完的話補齊,“只能說明,他沒報我們的學校,更不在我們這上學。”
聽見這個回答,夏鳶忽然一愣,她想起沈弛牧最后留下的那張說他放棄了的紙條,和兩個月前她問沈弛牧是不是報了清大的時候,她不曾在意過他神色間的那抹不自然,才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原來沈弛牧從那個時候,就開始騙她了。
原來他說的放棄,是放棄喜歡她,要從此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夏鳶整個人頹然地倒在靠椅上,有些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夏總,你……之前答應的實驗樓還算數嗎?”清大校長看著突然渾身充斥著頹喪氣息的夏鳶,試探著開口問道。
她麻木地站起身,朝想要追過來的清大校長揮了揮手,“答應你們的實驗樓,過段時間我會派人來負責。”
夏鳶走出清大的校園,忽然覺得心頭空落落的。
報考清大不是沈弛牧和她的約定嗎?他曾那樣努力的學習,只為了能夠讓自己分數線能夠更靠近清大一點,
這樣,他才好留在市內,留在她的身邊,可是為什么,他突然就變了?
難道他真的決定放棄自己了?
想到這個可能,明明應該高興自己終于達到了目的的夏鳶,此刻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他仍舊有些不愿意相信,曾經那樣固執地說喜歡自己,提起以后要永遠留在他身邊就雙眼發光的沈弛牧,會就這么輕而易舉就選擇了放棄。
他肯定是在騙他,想讓他放松警惕,屆時他就會帶著他埋藏愛意卷土重來。
對,一定是這樣。
他眼中突然重新升起希望,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翻出手機找出了另一個電話號碼。
就算沈弛牧悄悄改了志愿,但有一個人,一定知道他去了哪里。
“弛牧不在清大,李老師,你知道弛牧最后報了哪所大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