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給我一個手機嗎?”
許念初滿腹的草稿已經打出來的,就等著下一秒洋洋灑灑地傾吐出來。
“可以。”
哪知陸景琛頭也沒抬,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許念初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再一次反問:“什么?”
陸景琛放下手中的電子書,看向她,淡聲道:“我說可以。”
“你不怕我逃走嗎?”
許念初脫口而出。
誰知男人不屑地一笑,“你逃得走嗎?”
隨即看向許念初,眼底情緒變換,漆黑的瞳孔黑沉沉的,望著她說:“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就到天涯海角抓你。”
“抓到你之后,把你…”陸景琛頂腮,像個掌管萬千修羅的惡魔,“把你丟到云洞,老實了再出來。”
許念初聽得心一顫,居然要把她丟到云洞,那是人能待的地方嗎?
立刻發誓表明自己的立場,“我不會跑的。”
陸景琛看了她一眼,不知信沒信。
“明天就把手機給你,里面的聯系人只能有我一個人。”
“你也別多想,給你手機,不過是方便我隨叫隨到罷了。”
陸景琛閑適地往椅背一靠,端起手上的電子書,認真看了起來,一副不讓任何人打擾的模樣。
許念初表面上害怕,心中的欣喜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當然不奢求拿到手上的手機是什么干凈的,沒被植入程序的手機。
黑掉一個程序罷了,能是什么難事。
事情的發展一步一步隨著計劃進行,許念初心里安穩多了。
“謝謝景琛!”
陸景琛聽著許念初甜甜的感謝聲,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親密關系的發生幾乎是水到渠成的事。
一關上房門,許念初的身體就徹底不屬于自己了,她抗拒過男人的為所欲為,控訴過性事。
卻只得到陸景琛暗啞的聲音:“閉嘴。”
于是許念初徹底死心,直接將身體的掌控權通通交給他,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他為所欲為。
接下來的兩天,許念初每一時每一刻都是后悔當初為什么要搬到頂層,不明白為什么陸景琛像個沒有累的機器人一樣,一回到房間,沒說幾句話就又把自己拐到床上。
像個二十幾年都沒開過葷的處男。
白天的時候她在熟睡,夜晚又被迫無休無止。
于是她每天特別期待陸景琛出去工作,走得越遠越好。
終于熬到了第五天,當許念初拖著青青紫紫的身體收拾著返程的行李,沒動一下,腿幾乎讓她站不穩。
于是她無比幽怨地看向身后的男人,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都怪你。”
許念初確信陸景琛聽到了,因為下一秒,他理所當然地笑出聲,沒有辦法地說:“我忍不住。”
*
飛機起飛的轟鳴聲響起,許念初一坐下,整個人就像死了一樣昏睡過去。
陸景琛還有點良心,讓她到休息室來睡,卻被許念初言辭拒絕。
這后果實在太嚴重了。
隨著飛機平穩地起飛,機內陷入了一片昏暗中,不時有鼾聲響起,不止許念初,所有人都睡得安穩。
休息室里。
陸景琛安靜地沉入夢中,手機開了飛行模式,于是也接收不到狂轟濫炸的短信。
理所當然的,他并不知道,江城早已不似他走時那樣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