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傭人聽了這話,表情一怔,隨即不好意思道:“我們先生不住在這里。”
我微微一愣,出口道:“那他住在哪里呢?”
江宅已是廢墟,他不住在自己新買的婚房,住在哪里?
公司嗎?
額,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畢竟江源是個工作狂。
哪知聽了我的問話,那傭人一臉諱莫如深,擺擺手說自己也不知道便要關門了。
我則一臉疑惑,她明明看起來什么都知道的樣子卻不愿和我說。
這其中必有古怪。
也罷,在她這里套不出來話,我索性想直接聯系江源的助理。
但是思索了半天我也沒想起來,助理的電話是多少。
畢竟我這新買的手機一個聯系人也沒有。
猶豫了半晌,我還是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電話號碼。
我這人記性不好,從前我連記自己的電話號碼都嫌麻煩,卻背住了江源的號碼。
反正也是要見這人,左右都逃不過要面對,早一點晚一點也沒什么區別。
我盯著手機慢慢折返回去,可是讓我意外的是,電話想了很久都無人接聽。
我有點無語。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看見兩個女傭拎著垃圾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跟另外一個嘀咕道:“剛才那人是誰啊?找人居然找到我們這來了?誰不知道先生從來沒來過我們這啊?這不是故意來給我們添堵嗎?”
我佇立在墻角,沒有繼續往前走。
“可不是嘛,要是要小姐知道了,保不住又要發脾氣,我真是夠了!”另一個接話道。
“哎,就是,自從小姐流產之后,都過去這么些日子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有時候都有點擔心他們這婚結不成。”
“可不是嘛,先生天天住在那綠茵別苑家都不回,能再懷上孩子才怪呢,我看啦江家那老夫人的希望怕是要泡湯了。”
兩個女傭丟了垃圾便絮絮叨叨的轉身離去了,我站在墻角久久都沒有動彈。
江源住在了綠茵別苑?
為什么?那不是我的房子嗎?
那套復式樓是我婚前的住所,婚后我和江源一鬧脾氣就會回去小住,所以那里一直有人打掃。
我的一部分生活用品也放在那邊,到處都是我生活的痕跡。
從前江源最不允許我動不動就跑那里住了,為何如今他自己卻住在了那邊?
說沒房子住那可就是玩笑話了。
雖說最近幾年房地產不景氣,但江氏集團畢竟是靠房地產發家的,所以名下最不缺的就是房產。
我滿心疑惑的驅車來到綠茵別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伸手摁下了密碼。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我眼睛都要瞪直了。
客廳里亂七八糟的,滿地板的酒瓶子,各式各樣,跟垃圾場似的。
我的高跟鞋都不知該往哪里下腳,踉踉蹌蹌的走進屋內,忽然看到地板上躺著一個人,嚇得我尖叫一聲,差點跌坐在地。
我盯著那人看了半晌,才從服飾上確定這人好像是江源。
因為他身上這件藍白相間的毛衣是我給他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