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平日里也是一副矜貴模樣,這喝醉后罵起人來,暗戳戳的那樣,看得我莫名想笑。真想給他錄下來,明天拿給他看。要是他知道自己像豪門怨婦一樣,一定無地自容的想打洞。“老婆......老婆......”他口中喃喃,漸漸睡了過去。我又踢了他兩腳,“哎,要睡也不能在地板上睡啊,著涼了可怎么辦?”江源咕噥了兩聲,不知道說了什么,似乎睡意更濃了。他要真在地板上睡一夜,第二天生病了肯定賴我,可是眼下我又搬不動他。于是我急中生智,半騙半哄的說道:“你起來,我帶你去洗澡。”江源懶懶的咕噥道:“不要,我要老婆帶我去洗。”我只好勉為其難的承認道:“好好好,老婆帶你洗,起來吧。”說完我就拉著他起身,但拽了半晌也沒聽見動靜。我抬眸一看,見這醉鬼竟然捂著肩膀在低笑。話說他真的醉了嗎?我有點被欺騙的惱火,“喂,你到底還洗不洗了,不洗我可就睡了。”江源這才搖搖晃晃的爬起來道:“洗!”醉酒后不能洗澡,我擔心他一會兒被折騰到缺氧,吐出來。所以我只是將他哄騙到衛生間里,用惹毛巾將他擦了擦,然后又簡單洗了個腳,便將他扔進了客房里,關上了門。忙活完了這一切,我已是精疲力盡,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翌日清晨,當陽光穿透窗簾的縫隙灑在我的床頭上時,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動了一下,忽然意識到我竟然被人抱在了懷中。我頓時有種天靈蓋被劈開的感覺,昨晚我又被下藥了?不然怎么能睡這么死,連有人進來都不知道?還有這人是楊青嗎?我渾身僵硬了能有三秒鐘,突然詐尸般的就要掙扎著跳起來。身邊的人卻將我摟的更緊了,咕噥道:“天還早呢,起那么早做什么。”聽到這句話,我的身體本能的松弛了下來。是江源。我這才記起昨晚江源醉酒之后被江心白那個狗東西扔在了我家沙發上。不過我不是將他關在客房里嗎?他是什么時候過來的?我在他懷里窩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拿胳膊肘去撞他胸口。“喂,讓你睡在客房,誰讓你睡在主臥了!”“睡不習慣......”江源軟軟的回答,昨夜宿醉的緣故讓他的嗓音帶著點沙啞的味道。這話將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說出去的,我頓時有種耳朵要懷孕的錯覺。“睡不習慣你回你家去啊!別賴在我這里!”我冷著聲音下逐客令。江源緊了緊手臂,將我撈進更深的懷里,回道:“家里也睡不慣......”我:“......所以你就說你哪里睡得慣吧?大街上嗎?馬路邊?”江源這回收了幾分懶散,認真道:“老婆的身邊我睡的最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