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沉穩冷靜的他,眼里翻涌著無比厭惡的神情。
那眼神如刀。
恨不得將方緣這種又浪又騷的破爛玩意,給千刀萬剮。
方緣擦了擦淚,哭訴著,“難道做錯了事情,就不能有改正的機會嗎?”
“就你做的那些事情......”厲寒還想懟方緣。
手臂忽然被云驍拉住。
他回頭看向云驍。
云驍拜托他道,“給她留點面子。”
那畢竟是與云驍青梅竹馬的女人,兩人只差一場婚禮,就要成為夫妻。
厲寒看不習慣云驍這過度紳士的模樣,他冷冷說,“你給這種人留什么面子?”
哭訴著的方緣,更是梨花帶雨上前,拉住云驍的胳膊。
“阿驍,我就知道,你其實心里還有我。”
“方小姐誤會了。”云驍冷漠地揮開方緣的手。
隨即,看也不看她,又道:
“我兄弟從來不會因為一個女人,氣怒成這樣。”
“能把他氣成這樣的人,恐怕確實太過恬不知恥。”
“我只是不想他因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傷肝動怒。”
方緣哭得更兇,“阿驍,再怎么說,我們也......”
“方小姐,我需要休息了,請你離開這里。”云驍斬釘截鐵。
這樣的決絕,讓方緣的淚水更加洶涌。
她哭得要斷氣。
似乎是受了天大的欺負。
陸淮書在這個時候走上來,強拽著方緣的衣服,把她拉了出去。
到了病房外面,陸淮書把病房門關上去,堵著方緣,再不讓她進去。
連他也覺得這個方緣讓人很討厭,“你別在這里打擾云叔休息,他不想看到你。”
似乎不解氣,陸淮書又說,“但凡是有點廉恥之心的人,也不會這么纏著云叔。”
哭著的方緣,頓時不哭了。
眼淚還掛在眼角,可她已經滿眼的兇狠和嘲諷之意:
“陸淮書,比起不要臉這件事情來,你恐怕更加過之而不及吧?”
“也不知道是誰,還沒和姜楠離婚,就跟姜家的養女搞在一起。”
“你這就叫有廉恥之心?”
提及過往犯的錯,陸淮之認了,“是,我確實不要臉,做了對不起姜楠的事情,但是我有悔過之心,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你有嗎?”
方緣:“你怎么知道我沒有,我這次回來就是跟云驍認錯,想要彌補他的。”
陸淮書冷哼一聲,“呵!彌補?你別坑云叔就行了。”
方緣:“我懶得跟你說,我明天再來找云驍。”
方緣離開了,陸淮書心里還在替云驍打抱不平。
看到現在的方緣有多討厭。
陸淮書便想起自己當時對姜楠的所有舉動,是有多么的渾蛋和無恥。
可是真到他后悔不已,想要彌補的時候,好像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這時,厲寒從病房里走出來,“姓方的走了?”
“嗯。”陸淮書關切道,“小舅,云叔怎么樣,受打擊很大吧?”
“他沒你想的那么脆弱。”厲寒往前走了兩步。
背對著身后的人,又說,“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陸淮書跟在他后頭。
到了無人的地方,厲寒停下來,直接開門見山,“姜唯一的那件事情,你一直不肯告訴我真相,你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