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清醒!”半醉半醒的陸淮書,痛哭出聲,“我和她永遠不可能了?!?/p>
姜帆突然撲到陸淮書的面前,抓著他的手,哭著哀求道,“淮書,你也知道你和姜楠永遠不可能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你再愛我一次,我向你保證,以后為了小勁,我一定好好做人。做一個你喜歡的光明磊落的人,好不好?”
說著,她纏住陸淮書的脖子,香軟的唇落在他的薄唇上。
軟綿綿身體,似乎要在陸淮書的懷里如水般化開。
許久沒碰過女人的陸淮書,生理上明明是那樣需要女人,可是還是冷漠又狠心地推開了姜帆。
這一推,讓姜帆跌撞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撞得她的后腰窩一陣生疼。
她哭著看著這個絕情的男人,“陸淮書,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因為你的算計,你的虛偽,讓我感到惡心!”陸淮書醉意朦朧的雙眼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
翌日。
厲寒厚著臉皮,非要和姜楠一起去參加他們公司的團建。
姜楠想給厲初堯請假。
反正小堯堯剛剛上幼兒園小班。
但是,小堯堯不愿意和爸爸媽媽一起去。
于是,姜楠和厲寒雙宿雙飛。
這趟旅行,十分愉快。
旅游回來,是三天后。
飛機落地后,厲寒接到了姜國棟的電話。
他停下腳步來,看了一眼從洗手間走出來的姜楠,然后掛斷了電話。
姜楠走上來,挽著結實有力的手臂,“走吧,我還是第一次離開堯堯這么久,好想他,趕緊去幼兒園接他?!?/p>
“楠楠,你爸剛剛給我打電話。”他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挽著她往外走。
這一刻,姜楠的步伐放慢,“他是不是想見我?”
厲寒也放緩了步伐,“姜教授確實是癌癥晚期,可能沒多少時日了。就這半年的時間吧。不過,決定權還是在你手上。如果你不想見他,我來跟他說?!?/p>
這時,姜楠徹底停下步子來。
站在原地,她思緒了幾秒鐘。
親情是個很復雜的東西。
即便姜國棟和周佳茹,曾經深深地傷害過她,但始終是有著血緣關系。
理智告訴姜楠,她不應該再去見姜國棟。
可是良心又告訴她,姜國棟都要死了,應該見他一面。
她也糾結著。
她望向厲寒,“你覺得,我該去見他嗎?”
厲寒松開手中的行李箱,輕撫她的腦袋,“按理說,之前姜國棟已經跟你斷絕父女關系了,你沒有義務再去看他。所以,你如果不想去,我果斷拒絕他。你沒有錯,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但如果,你心里很猶豫不絕,說明你可能還是希望見一見他。人生不應該留遺憾,如果想去見一面,我就陪你去?!?/p>
姜楠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猶豫了。
就是這血脈相連在作祟。
她想了想,挽著厲寒的手,重新邁開了步子,“算了,我應該狠心一點。不去看他了。你幫我回絕了吧。”
厲寒挽緊她的手,向機場外走去,“好。”
接到厲寒的回絕電話后,姜國棟一個大男人,傷傷心心地哭了起來。
姜帆和周佳茹陪著他,安慰他。
姜國棟抹著一把又一把的淚,“楠楠到底是有多恨我,我都要死了,她都不肯見我一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