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被疏遠。
這是賀禹州心中永遠的痛。
他其實最在意兄弟情,他越是缺失的東西,他越是最在乎。
他不想讓厲寒失望,他用期盼又渴望的目光,與厲寒四目相對。
多么希望能得到厲寒的認可。
這樣的賀禹州,讓厲寒更加心疼,輕輕拍了拍賀禹州的肩,厲寒欣慰一笑,“你永遠是我最好的兄弟。”
一句肯定,讓賀禹州熱淚盈眶。
他們兩兄弟,很久沒有如此推心置腹了。
失去了最愛的女人,卻又與最好的兄弟關系破冰。
上天待他,并不是完全殘忍的。
眼里含著熱淚的賀禹州,心里百感交集,“你告訴云驍,既然要和姜唯一在一起,就要好好治病,早點好起來。”
厲寒看著賀禹州,“他就在外面,你要不要親自對他說?”
“......”就在外面嗎?
可是,賀禹州不想看到云驍,他像個孩子一樣生著悶氣,“不了,我暫時不想見他。”
也只有在自己最好的兄弟面前,他才敢流露出自己真實的喜怒哀樂。
若是在賀家那些人的面前,他永遠只能偽裝。
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心狠手辣的劊子手,他們才不敢再欺負他,才會忌憚他。
這一次,厲寒依著賀禹州的性子,沒有強求他,“那就暫時不見。”
兩兄弟在病房里聊了好一會兒。
聊起許多往事。
相談甚歡。
臨走的時候,賀禹州看著起身的厲寒,滿眼的不舍,“厲寒......”
“還有事?”厲寒問起時,賀禹州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問出口。
但厲寒知道,他肯定還想說什么,“你這句話不說完,我不走了。”
于是,又坐回椅子上,“到底還想說什么?”
賀禹州欣慰一笑,到底是他最好的兄弟,“我其實想問你,下次我生病了,你還會來看我嗎?”
“你就這么想生病?”厲寒真是心疼他,他是有多卑微,多缺失這人間最溫暖的溫情?
賀禹州笑著回應,“其實生病也挺好的。”
有最好的兄弟來看他,和以前一樣與他推心置腹,挺好!
厲寒上前半步,拍拍賀禹州的肩,“下次不許生病了,我明天還來看你。”
賀禹州像個孩子似的,道,“說話算話!”
厲寒:“難道你還要拉勾不成。”
賀禹州蒼白的臉色上,露出笑容來,“也不是不可以。”
其實他只是一句玩笑話,但厲寒真的伸出尾指,勾起來,伸到他的面前。
賀禹州的尾指勾過去,與其拉鋸時,熱淚淌出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狗。”
這是當年他們三兄弟小的時候,說好了要永遠做好兄弟,永遠不變時,說過的同樣的話。
兒時記憶歷歷在目。
厲寒松開手時,再次拍了拍賀禹州的肩,“禹州,我欠你一句對不起。以前是我誤會你了。以后不管經歷什么,我們兄弟幾人要一如既往地同心協力。你在賀家最難的時候,我不但沒有幫你,還誤會你,疏遠了你,真的對不起。”
“我不會放在心上。”賀禹州是豁達的,“厲寒,謝謝你,還拿我當兄弟。”
“走了,我明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