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潤喉。”蘇染禾給他倒來溫開水。
司矜晏喝完水后，她把杯子拿過來，坐在床前看著他。
杏眸黑亮，含著笑意。
她實在憋不住了，笑道，“第一次看到你狼狽的樣子。”
司矜晏問：“救我時，你頭發被燒，那是不是你最狼狽的樣子？”
蘇染禾想了想，點頭，“算是吧。”
其實，她一路走來，都很狼狽，只是他沒看到罷了。
司矜晏揚唇，“我們扯平了。”
蘇染禾茫然。“啊？”
司矜晏指了指旁邊家屬床，“要不要躺上去睡覺？”
蘇染禾起身朝沙發走去，“我就睡沙發吧。”
她沒困意了，但也不能一直跟他說話，打擾到他休息。
來到沙發坐下，蘇染禾把手機拿出來。
準備看小說打發時間。
司矜晏靠著床頭坐著，黑眸看著她，“你不困？”
蘇染禾頭也沒抬，“睡過一覺了，不困了。”
“章雪也在這家醫院，你不去看她？”他特意選跟章雪一個醫院的。
“這個時候章雪睡了。”蘇染禾想到了什么，抬頭對他燦爛一笑，“司總，謝謝你請護工照顧章雪。”
“章雪跟我說了，我們走后，廖海炫和閏梅花又回去找她了，廖海炫還跪求讓她原諒，這種渣男變臉比翻書還快。”
司矜晏譏諷：“他變臉快，還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司太太？這種男人，就是十足的犀利眼。”
蘇染禾：“......”
司矜晏看她一臉懵懂的樣子，給她科普：“章雪能夠跟司太太是閨蜜，廖海炫要是能娶到章雪，在面子上，多少都能沾光。要職場上，他只要開口，我老婆是司太太的閨蜜，哪個大佬不給他面子？哪個老板不給他升職？”
蘇染禾聽了，恍然大悟。
她沖司矜晏笑了笑，“原來身份真的能決定社會位置高低。”
司矜晏：“不是身份能決定社會高低，是金錢，本能，權勢來決定你在社會的地位。”
“司總說得對。”蘇染禾繼續看小說。
司矜晏看著她，在這夜深人靜的夜晚，他突然想跟她聊聊天，“看到章雪被廖海炫欺騙，你沒有其它感想？”
蘇染禾揚起秀眉，抬起頭看著司矜晏，“我能有什么感想？”
奇怪。
司矜晏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八卦了？
蘇染禾淡然一笑，“司總是想問我有沒有想起陸宸雋吧？”
她黑亮的眼睛坦誠地看著司矜晏，“有，但我很慶幸跟他早已分手。”
司矜晏沉吟了一下，想到她肚子里有一個是司寧的孩子，忍不住發問：“如果你懷孕才知道被陸宸雋欺騙，你會選擇打掉孩子嗎？”
蘇染禾擰眉，若有所思。
良久，她才道篤定地點頭，“會。”
她的回答，讓司矜晏出乎意料，“那也是你的孩子，你舍得打掉？”
蘇染禾看著司矜晏，暖黃的燈光下，她的眼睛像星辰一樣閃爍耀眼，“舍得。”
“為什么舍得？”司矜晏追問。
“因為沒有愛了。”
司矜晏愣了一下，隨后視線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期待地問，“為什么他們你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