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晏只是幽幽地看著她,沒有接。
“擦啊,擦腋窩?!碧K染禾揚了揚手中的毛巾。
“我頭重腳輕的,怎么有力氣擦,你幫我擦。”
借口!
剛才抱她翻身時,又有那么大的力氣?
看在他真的發(fā)燒的份上,蘇染禾也忍了,抬高他手臂,拿著熱毛巾,用力地擦拭他的腋窩。
這男人的腋窩,毛又長又濃......
擦到毛巾涼了,又打濕,擰干,又擦。
一邊擦了大概十遍,擦到蘇染禾手發(fā)酸。
“大腿。”司矜晏躺下,主動地脫下褲子。
蘇染禾說:“不一定要擦拭大腿,擦腋窩降溫就行?!?/p>
“褲子都脫了,擦吧,還沒降溫呢。”
“司矜晏,我懷疑你是想對我耍流氓。”
“蘇染禾,我還沒禽獸到這個地步,我不會親你,更不會碰你?!?/p>
“......”
“我頭很暈,你想我天亮就離開這里,就趕緊給你物理降溫。”
“......”蘇染禾深吸一口氣,再長長地吐一口氣,她想罵人,可又罵不出口。
死男人,越來越無賴了。
她也只能硬著頭皮擦拭他的大腿處。
為了方便,他把腿張開。
擦拭這里,不敢像擦拭腋窩那樣粗暴,蘇染禾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躺著的男人,沒有閉目休養(yǎng),而是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她。
眼神,慢慢變得真摯熾熱。
蘇染禾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可是肌膚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膚時,他的體溫還是很高。
她只能硬著頭皮擦。
擦著擦著,男人產(chǎn)生了變化。
蘇染禾臉一熱,抬頭狠狠地瞪向男人,“你不是說,不會禽獸的嗎?”
司矜晏委屈巴巴地開口,“如果這樣,我都不這樣,我就是太監(jiān)了?!?/p>
“......”蘇染禾想打人。
“你無視就行了,繼續(xù)給我物理降溫。”
蘇染禾冷哼一聲,“我看你是要泡在冷水里才能物理降溫!”
“你真是越來越狠心,我都生病了,還讓我泡冷水,你是想謀殺親夫嗎?”
“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還是我什么親夫呀?”
“離婚就不是親夫了嗎,我們可是......”男人故意把尾音拉長,嗓音顯得沙啞又魅惑。
可是什么,不用他說出來,蘇染禾都知道他想說什么。
她不想聽他說出口,把毛巾往盆里一扔,端著盆就離開,“老娘不伺候了!”
退燒藥吃了,也擦拭了腋窩,該降溫也降了,不降的話,那就得去醫(yī)院了。
讓他忍忍,天亮就給他叫救護車。
蘇染禾把盆里面的水倒了,把毛巾洗干凈晾好,直接回了臥室。
經(jīng)過客廳里,她看都不看一眼沙發(fā)坐著的男人。
司矜晏揚起唇,嘴角帶著淺淺的寵溺,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有脾氣。
也越來越能把他迷住。
蘇染禾回房后,司矜晏躺回沙發(fā)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大概半個小時,他開始出汗。
出完汗,燒總算退了。
他像活過來一樣,整個人都輕松不少。但沒有困意,一直睜眼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