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以前我?guī)П稣鲿r,云止拒絕了做御醫(yī),毅然決然跟隨我做了軍醫(yī)。
那時他對我說:"與其在宮里伺候貴人,不如多救治些浴血拼命的將士來的有成就。"
他的醫(yī)術(shù)高超,從鬼門關(guān)救回了無數(shù)重傷瀕死的兵士。
然而在我卸甲歸田后不久,他竟也離開了軍營。
后來聽聞他在京城最大的醫(yī)館萬和堂坐館行醫(yī),與國師府只隔了幾條街。
我對著江羽點了點頭:"雪參既不起作用,讓他來給你師妹診治,不是更多一分生機嗎"
江羽卻不信,話像刀子似的往我心口扎:"他和你相熟,又怎會盡心醫(yī)治我的師妹!"
時至如今,我算是明白了。
為何我和江羽數(shù)年的夫妻情誼,還是會因為葉殊吵架。
因為只要事關(guān)葉殊,江羽便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
他好似全然忘了,我也曾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妻子。
我放下茶盞,聲音發(fā)顫:"你若不愿,也大可讓云止離開。"
一時間,屋里靜了下來。
許久后,江羽妥協(xié)。
但他還是要拉著我一同前去,防備模樣好似我是什么惡毒至極的人!
一入葉殊房中。
我便看見,云止一身青衫面容俊雅,正為葉殊搭脈。
"葉姑娘所中之毒名為‘牽機’,非獨門解藥不可,否則即便耗盡天材地寶也是徒勞無功。"
江羽面色陰沉,眸中是死寂般的冷怒。
見他如此模樣,云止收了脈枕,語氣淡淡:"國師大人莫急。"
"只要找到下毒之人,就能找到解藥。"
云止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我的神情,繼而又道:"而此毒,唯有東都葉氏能研制。"
"據(jù)我所知,葉殊便是東都葉氏的后人!"
我?guī)紫乱庾R地望向了葉殊。
為了江羽,她竟然不惜給自己下毒,來嫁禍我!
隨著我的視線,葉殊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含淚伸手拉了拉江羽的衣袖。
"師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會給自己下這么狠的毒呢"
"都怪我擅自跑出府才惹下這種麻煩,讓你們?yōu)槲胰绱速M心。"
我的目光落在二人動作間,卻看見葉殊的手腕上,露出條同江羽腕間一模一樣的紅繩。
我的心緊緊縮在一起,從沒覺得紅色如此刺目過。
這時,江羽擋在葉殊的身前,目光在我和云止之間流轉(zhuǎn)。
"你們的意思,是小師妹自己給自己下毒"
他臉色薄怒,聲音冷沉到了極點:
"楚驚棠,我告訴你,她是我撿回觀中的孤兒,絕不可能是什么東都葉氏!"
"你們二人倒是一唱一和,既然無心醫(yī)治我?guī)熋?,又何必在此挑撥?
責(zé)問聲聲如尖刺,狠狠扎進我的心。
我的掌心已被指尖扣的滿是月牙,聲音都在發(fā)顫:
"國師大人,我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害她。"
"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是我,不如當(dāng)眾拿出證據(jù),或者卜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