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
鄭豐益回到家中脫下警服掛在門口墻上,換了雙拖鞋。
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找出一瓶果汁。
走到大廳沙發上,按著遙控器開關
,電視中傳出新聞聯播的聲音和畫面。
鄭豐益警官大學本科畢業,父親鄭龔成原保米市公安局老刑警。可在鄭豐益畢業沒多久,鄭龔成意外死亡至今沒有定論,母親在父親去世后突發心臟病也去世了。
鄭豐益以前開朗的性格不見了,變得沉默寡言
然后多次請命去第一線
三十多歲就被提拔到刑偵大隊支隊長。多年單身,除了幾個青梅竹馬的朋友,并無交際。
午夜時分,鄭豐益毫無睡意。到里屋換了一身黑衣,背著包,帶著一黑色棒球帽出了家門。
夜色清涼如水,圓月當空。
袁老三牽著一條哈巴狗,路過花園路,小狗在樹根下抬起右腿撒了一潑尿。
袁老三在石縫內尋得一信箋。
“明日酉時,繁華街新鎮街口,巽位,白衣婦女,三”
這個年代還有這樣的話語和傳信方式比較離奇。白衣婦女?他們這是要干嘛?
袁老三默記在心里,隨手撕掉信箋。
牽著小狗往家走,袁老三住在新區
附近配套設施不太好,有的街道路面破舊不堪,路燈也壞掉了太多。
天空飄來一片云遮住了記月,袁老三穿過兩間平房,就快到新樓了。一道黑影,嗖地從左邊突然閃過,小狗對著長長的巷子叫了幾聲。
袁老三左右瞧瞧以為眼花,可哈巴狗一直叫。再回頭看著黑黑的巷子莫名心慌,突然一道寒光如黑夜中的流星,鋒利的匕首劃破袁老三的喉嚨,松開狗繩子,鮮血從袁老三咽喉迸射出來,他想用雙手捂著,可于事無補。倒在地上抽搐著,蹬著腿,一把鐵錘毫無征兆的出現,腦漿碎裂。
第二天只留下一攤血,沒人在意這是誰留下的。
再幾日后,下了一場秋雨,凹凸不平的路面干干凈凈。
不久保米市公安局失蹤人口中又多了一人。
保米市L育館,外形像躺著的刀字。
外墻L黑色環和其他四色環套在一起很是顯眼。
里面和大多數L育館一樣
,四周是一排排座椅,中間有籃球,排球和羽毛球場地。
羽毛球場地中
王凱讓了最后的扣殺,鄭豐益沒接起來。
:“凱子,不玩了,休息會兒!”
鄭豐益喘著氣說道。
王凱保米市檢察院工作。
和鄭豐益是發小,一米八個頭,方臉濃眉,眼神炯炯。
“:不在狀態啊豐益?最近有什么事?”
王凱反問道
鄭豐益用毛巾擦掉臉上的汗水,緩緩走到休息區椅子,喝了口水道
:“天天加班,身L吃不消,你呢?工作還好吧?
王凱收起球拍,嘆了口氣
:“還能怎么樣啊,反貪瀆職監所走個了遍,還是辦公室整理檔案舒服啊。”
鄭豐益意味深長的說
:“說明你有能力,將來能當大領導。”
王凱無奈的笑道
:“豐益,你可別諷刺我了,刑法,民法,行政法還行,雖然不能倒背如流,但心中有數。可是當領導辦事,差遠了。就像老通事和我說的,吃五谷雜糧,要懂得人情世故和“變通”。
鄭豐益沒反駁,這種事其他單位一樣。
休息完,兩人起身穿好衣服帶好東西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