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yī)院就等于要花錢,家里還有幾百塊錢是為親生兒子準備的,張玉英死活不去,什么時候問秦時要到錢了,她再去醫(yī)院。
一封電報跨越了一千多里地,飛向解放軍某部。
......
秦時是被凍醒的,一睜眼,周圍黑漆漆的,只有一彎殘月,掛在正中央。
適應(yīng)了黑暗,秦時打量著四周,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和那個匪徒一起墜落,他運氣還算好的,卡在半空中的一棵樹上,至于另一個......不是在樹上,應(yīng)該在溝底。
秦時估摸著時間,應(yīng)該是下半夜了,山谷中的空氣很寒冷,他摸了摸身上,背包還在。
不能有大的動作,秦時很艱難地把背包解了下來,找出了那一小瓶酒。
媳婦是老天派來拯救他的神嗎?
咕咚咕咚先喝了幾大口,等體溫上來了,秦時重新背上背包,得趕緊離開這里,誰都不知道樹能承受多久。
秦時沿著繩索,貼著崖壁往下滑。
繩索不夠長,滑到差不多一多半,三分之二處,不上不下卡住了。
有一處僅容一個人的石窩窩子,秦時用力地蕩了一下,才跳了過去。
秦時在石窩子摸索著,發(fā)現(xiàn)有鑿刻的痕跡,手指深摳進去,居然能活動。
秦時很激動,慢慢地一點一點拆開,居然是一個能容一個人出入的洞口。
秦時把匕首插在綁腿上,匍匐著鉆了進去。
爬了有七八米的距離,面前的空間大了起來,可以直立行走,光線也更暗了,幾乎是一片漆黑。
秦時辯別了一下方向,繼續(xù)向摸去。
“嘩嘩嘩......”
秦時安靜了下來,是水?
可味道不對,是尿騷味。
“老四,你尿尿就不能遠一點嗎?隔的這么近,凈騷了弟兄們。”
“大哥,別挑了,躲這不見天日的地方,活著就不錯了,我要是離的遠,被逮住了怎么辦?”
秦時躲在黑暗中打量著這兩個人,昏暗的燈光下,一個高個子男人正罵罵咧咧的,另一個則躺在草堆里一動不動,要不是兩個人說話,真以為他是死的。
“老四,收收你的脾氣,誰身上沒有人命?別在我面前耍橫,老二和老三還不知道怎么樣,你知足吧。”
別看他們一二三四,把自己整的像拜把子兄弟似的,實際上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亡命之徒。
老四回去躺著,把燈熄滅了。
秦時靠著墻開始休息,就著水吃了幾口干糧,先得補充體力。
想了想,秦時又吃了兩粒消炎藥,開始閉目養(yǎng)神。
他要想拿下這兩個人,不能蠻干硬碰硬,得智取。
畢竟是大冬天,兩個匪徒?jīng)]有被,再加上沒有蒸煮條件,吃的有問題,剛睡下去沒多久,被稱為老大的人又醒了。
“大哥,你鬧騰什么?”
“肚子疼,要拉褲襠里了,我得去解手。”
“走遠一點,屎比尿臭多了。”
機會總是會留給有準備的人,這不,秦時想要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