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少爺什么都沒說,但從那以后,那條薄毯少爺再沒用過。
可今天,少爺不僅主動將薄毯給少奶奶披上,少奶奶還回去,他竟然一點都不反感。
所以能不能共用,其實是看人的吧?
三小姐都不行,少奶奶卻可以,是不是說明少奶奶在少爺心里其實是不一樣的?
宋宴禮垂眸整理腿上的薄毯,聽見許池月問他,“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他抬眸,見許池月看他的眼神透著緊張,抿了抿唇,說:“回來拿資料。”
許池月瞬間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碰巧回來而已,所以網(wǎng)上的事他應該不知道吧?
他那么忙,心里裝的都是為國為民的大事,肯定沒時間去關注網(wǎng)上那些無聊的新聞。
她擠出一抹笑,為自己的失態(tài)找了一個借口,“和同學吵架了,心情不好,讓你見笑了。”
“詆毀本身就是一種仰望。”
許池月沒太明白,“嗯?”
“別理會別人怎么說你,只有仰望你的人才會詆毀你,那些比你強的人,根本懶得提起你。”
許池月身側的手指蜷縮了一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不是和同學吵架了嗎,能和你吵架的人,肯定是仰望你的人。”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嚇她一跳。
她還以為他知道了網(wǎng)上的事。
不過,他這句話倒是說得很在理,“詆毀本身就是一種仰望,我記住了。”想到什么,忙說,“你在家里耽擱這么久,會不會影響你的工作,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快去忙吧。”
宋宴禮點點頭,卻沒有任何動作,顯然還是不放心。
許池月若無其事道:“吵個架而已,我真的沒事了,我也要去學校了,咱們一起出門吧。”
網(wǎng)上的事鬧得那么大,她這會兒回學校肯定要面對一場腥風血雨般的輿論壓力,“心情不好可以在家里休息幾天,等心情緩解了再去學校也不遲。”
“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許池月眼中透著堅韌,“吵架就逃回家挺丟人的,我得去將我丟的面子撿回來,不然怎么對得起對方的仰望?”
在即將參加全國醫(yī)學技術技能大賽決賽這個節(jié)骨眼上,突然出現(xiàn)這樣的新聞,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目的應該就是不想讓她參加比賽。
而剛才在學校將話題引到大賽上的人是趙如萱,所以這件事和她脫不了干系。
但她原生家庭的事,趙如萱不可能知道,這件事八成是許佳寧告訴她的,兩人聯(lián)合起來想利用這件事讓她退出大賽決賽。
如果她這個時候退縮,豈不正好中了她們的圈套?
宋宴禮深邃眼底劃過一抹欣賞。
陳牧看著許池月上了出租車,才開口問宋宴禮,“少爺,你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網(wǎng)上的事,還特意丟下工作回來陪少奶奶,你為什么不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