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么說這枚鈴鐺是你的?它一直戴在我的手上,它就是我的?!?/p>
“是嗎?既然你說它是你的,那你知道鈴鐺內里刻了一個什么字嗎?”宋卿妤問。
謝婉寧一愣,繼而冷笑:“宋卿妤,你別想給我設套,鈴鐺里沒有字?!?/p>
“不,有字的。鈴鐺最內里,刻著秋安寺的‘安’字。”宋卿妤看向陸彥川,“你若不信,你現在就可以檢查一下。”
陸彥川搶過謝婉寧腕上的鈴鐺,鈴鐺里果然刻著一個“安”字。
“假的,原來一切都是你的謊言!你竟然騙了我這么多年”陸彥川沖過去,一把卡住了謝婉寧的脖子,紅著眼看她,“謝婉寧你告訴我,你對我還有什么是真的?還有什么是真的?”
謝婉寧喘不上來氣,臉頰很快就漲得發紅。
“彥......彥川,我......愛你......是真的......”
“愛?你少來這一套?!标憦┐ㄒ话褜⒅x婉寧推開,冷著臉說,“我陸彥川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相信你?!?/p>
謝婉寧做夢都沒有想到,她自認為最幸福最出風頭的一天,最后會變成她最悲慘的一天。
原本,她可以跨越階層,成為有錢人家的富太太,從此錦衣玉食,再也不用為生計發愁,可現在,她卻成了臺下這些有錢人的笑柄。
都是宋卿妤,都是宋卿妤毀了她的未來!
“宋卿妤,我恨你,我恨你,你去死吧!”
謝婉寧從地上爬起來,一副要和宋卿妤同歸于盡的姿態,可惜,她還沒有靠近宋卿妤,就被厲淮東的保鏢原地按下了。
“宋卿妤,你別得意,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謝婉寧叫囂著。
厲淮東看了這么久的戲,見所有一切都結束了,才從位置上起身。
他走到謝婉寧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謝婉寧。
“放心,你做不了鬼,你的后半生將耗在牢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謝婉寧找人斷了厲子耀的命根子,毀了厲子耀的下半輩子,厲家人絕對不可能只是簡單的報警讓她坐牢而已。
她的“好日子”,今天剛剛開始。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話閻王來說,都未必這么攝人,可從厲淮東嘴里說出來,就是那么嚇人。
謝婉寧已經可以預判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會有多痛苦了。她寧愿現在一頭撞死在婚禮現場,可是,兩個保鏢牢牢鎖著她的雙臂,她根本動彈不得。
“厲淮東,你放開我,放開我......”
厲淮東不再理會謝婉寧。
他走到宋卿妤身邊,摟住了她的肩膀問:“厲太太,復仇大戲演完了嗎?”
“演完了?!?/p>
“那走吧?!?/p>
“好。”
酒店外,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瓢潑大雨。
今天果然不是一個辦婚禮的日子。
宋卿妤坐上厲淮東的邁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