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淮東看著那件外套,若有所思。
宋卿妤抬手碰了碰厲淮東的胳膊:“怎么不說話?”
“你要是不喜歡,外套扔了。”
“車可以不開,外套可以扔了,那是不是臥室也要拆了換個房間啊?”
“她進臥室了?”
“是的。”
厲淮東蹙眉,他燒得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她是白楊的妹妹,又對你有恩,但這些都不是她可以隨心所欲不知分寸的借口。還有,你不覺得她對你有意思嗎?”
厲淮東眉心一跳。
“說實話,之前我從來沒有往你說的那方面去想。”
白昭昭在成為厲淮東母親的護工之前,她就單純只是白楊的妹妹,和厲淮東只有幾面之緣。后來,白昭昭找了療養院護工的工作,又偏巧被指派去照顧厲淮東的母親,兩人的交集才慢慢變多。
不過,那時候兩個人的溝通也僅限于厲淮東母親的病情,并沒有其他交流。
“那現在呢?”宋卿妤看著厲淮東,“現在你有沒有覺得她對你有意思?”
“這次再見,我的確感覺她有點不對勁,至于她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她不說破,我作為男人也不能隨便去揣測和否定,你說呢?”
宋卿妤想想也是。
白昭昭畢竟是白楊的妹妹,在她沒有表白自己的心意之前,厲淮東也不好主動去撕破窗戶紙。
厲淮東握住宋卿妤的手,把她拉到懷里:“卿卿,你放心,不管別人怎么樣,我對自己的已婚身份清晰明確,而且,我心里只有你,我絕對不會做逾矩的事情。”
宋卿妤聽了厲淮東的話,心里暖暖的。
算了,無論如何,她都不應該被白昭昭影響了心情,或許白昭昭在她面前上躥下跳的,就是希望能挑撥她和厲淮東的關系,她要是因此對厲淮東心生芥蒂,那豈不是正中白昭昭下懷么。
“嗯,不說她了,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頭有點沉,鼻子不通氣,關節有點酸......”
“要不要叫陳醫生再來看看?”
“不用了,老婆抱抱就好了。”
宋卿妤徹底沒了脾氣,伸手抱住了厲淮東。
他的燒已經退了,因為剛發過汗,皮膚涼涼的。
“你換個衣服,繼續休息吧。”宋卿妤說。
“嗯。”
宋卿妤給他拿了套睡衣,換完衣服,宋卿妤又讓傭人來換走了汗濕的床上用品。
“睡吧。”
厲淮東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陪我睡。”
“我先洗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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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厲淮東居家辦公。
宋卿妤照常去劇組開工。
今天劇組有場百花園的戲,現場需要很多的鮮花。
宋卿妤一到現場,就看到一輛小貨車停在劇組外面,司機和一個扎著低馬尾的女人正配合劇組的工作人員卸花。
那個低馬尾的女人正是白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