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走了,我的機會不就來了。
王小翠不想讓我一個人呆在家,裝作關心我的樣子:“一起去看看,摔壞了可不得了,你這么年輕不好好保養,以后吃苦的日子后頭。”
我爸雖然不清楚什么事,但還不是老糊涂。
“先別急著去醫院,說一說,在樓梯上你追我趕摔成這樣身上干什么?”
王小翠選擇先發制人:“清禾非要說清舟回來了,我說沒有,她弄的和抄家一樣,每個房間都要看,你又有潔癖,所以我們一直在爭執。”
我爸始終慢人一步:“清舟回來了?”
“沒有。”王小翠顛倒黑白:“他回來這么大的事情我還敢不告訴你?真沒有回來。”
“是嗎?”霍司宴穿著風衣從屋外進來。
怎么回事?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在醫院陪著顧月月嗎?
王小翠一貫是見風使舵的,看見霍司宴進來,瘸著腿一拐一拐地迎接:“霍總怎么來了?”
霍司宴沒看王小翠,上下打量著我:“怎么弄得這么狼狽?”
狼狽?
我低頭看了看,確實挺狼狽的,鞋也丟了一只,衣服也弄臟了。
霍司宴轉身看著王小翠,聲音冰冷:“你不會忘記那三千萬了吧?”
“記得記得,我怎么會忘呢?霍總,還沒有吃飯?正好我今天燉了一鍋老鴨湯,也不知道符合不符合你的口味。”
好一副狗腿子的樣子,不去伺候慈禧太后都可惜了。
霍司宴沒有什么大的表情:“那就讓他出來吧。”
“誰?”看王小翠的表情,這應該不是裝傻,是真不知道說的是誰。
霍司宴面若冰霜:“我不想和你重復這種沒有意義的話。沈清舟在哪?”
“清舟啊,他沒有回來呀。”當著這么多人,王小翠能夠繼續裝聾作啞也是一種本事:“前一段時間剛出國了,我都聯系不上他。”
“他的出境記錄顯示前一天早上回來了。”
霍司宴對付這種人有成千上萬種辦法:“既然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找人問一問,現在什么都是實名制,想找起來應該非常簡單,除非他永遠過著野人一樣的生活。”
王小翠低著頭又開始揉搓裙子,每次她做這個動作,就代表著她很緊張。
“你找他有什么事?”
霍司宴指了指我:“他姐姐找他。”
完了,王小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這筆帳他記在我頭上。
不過,我也不害怕。
“他在書房。”很不情愿的,王小翠說出這幾個字。
我再也等不住了,撐著扶手就往書房走。
霍司宴難得的沒有一個人先走,反而扶著我。
“這種事,你提前和我說一聲,要不你自己做方便得多。”
我已經盡力了,盡力的地和你不要再扯上什么關系。
我知道,只要告訴我王小翠是霍司宴在找沈清舟,基本不用費什么力氣,王小翠就會乖乖地說出沈清舟在哪。
可我已經不想這樣做,雖然我不是狗,但是狗仗人勢這個詞語我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