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好像頓時蒼老了,但還是極力的護著他們兩個人:“清禾,你不能這樣,我們都是你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我冷笑一聲,徑直走出了病房門。
“您好,沈清舟在這里住院,那個病房是你們特意留給他的嗎?”
“不是,他們說是霍司宴霍總的親戚…”
果然,狗仗人勢!
“他們可以請出來了,我們家怎么能和霍總有親戚關系,我丟不起人。”
我坐到路邊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我對母親的印象不深,但是現在來看,我們兩個不是走了一條一模一樣的路嗎?
小三,真愛!
什么狗屁玩意兒。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父親也是這樣哄騙母親的,家里有生意,就不要出去拋頭露面了。
你看,我媽專心的在家相夫教子,誰知道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就找上門了。
我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沒有目的的往前走。
我能做什么呢?又該做什么呢?
“小姐,喝一杯什么?”
不知不覺,我竟然走到了一個酒吧。
“隨便。”
命運的安排,今天是借酒消愁的好日子。
臺上的女子咿咿呀呀唱的什么,我聽不懂,卻覺得聲音真好聽。
“她唱的是什么?”
調酒師為我端上來一杯酒:“閩南語,講述的是一個凄婉的愛情。”
到哪里都是什么狗屁的愛情。
“換一首。”
“換什么?”
“換正能量的。”
調酒師愣了一下:“我們這里是酒吧。”
“酒吧怎么了?酒吧不能唱?”
“當然可以。”
我補充了一句:“就讓那個女孩唱。”
大概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奇怪的要求,隔著這么遠,我仿佛看見了那個女孩臉上困惑的表情。
不過,很快她就開始唱了。
來這里的人本來就是消遣,誰也沒想到在這里能夠聽到這么紅的歌。
我懶得管他們,反正今天我心情不好,想聽什么,想做什么,誰也管不了我。
不知道是什么酒,當時喝的時候不覺得度數高,稍微坐一會兒,只感覺頭痛欲裂。
“喝得太快了。”調酒師見我這種人應該見得多了,調了另一杯酒:“可以嘗一下這個,度數不高,能夠緩解一點頭痛。”
我一飲而盡,頭痛并沒有好。
我想起了我媽媽,我為她不值得。
可我為我自己的更不值。
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路,到底什么時候,我才能夠從困境里解脫,我才能夠自己掌控人生。
“繼續喝嗎?”
我應聲:“再調。”
今日一定要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