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月的確好看,好看的牙尖嘴利,好看的讓我忍不住想上去打一拳。霍司宴難得為我說話:“月月,這關(guān)系到一個設(shè)計師的職業(yè)生涯。”“我知道。”顧月月在這一方面更像我婆婆的親生女兒:“但是這么貴的珠寶,又是你媽媽送給我的,我就這么送給別人,不太合適吧。”我受夠了他們這種說話。“你說吧,只要我能出得起。”“我不會強人所難的,讓你去做你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怎么會這么傻?”顧月月坐到沙發(fā)上,把盒子放到桌子上面,藍(lán)色的寶石發(fā)出漂亮的光芒,像是在誘惑我。“你跪下,向我磕三個頭,這個就送給你,也算是我給你好朋友的一點心意。”這個要求讓我們?nèi)齻€人都愣了,王寧最先反應(yīng)過來,大罵:“這不叫強人所難?這還是一點心意?你自己留著吧,我們不要了。”王寧抓住我的手腕,拉著我就要往門口走。“你肯定不愿意,不愿意看到你的好朋友為了你的事情來求我。”顧月月把小人得志的四個字寫到臉上:“可你的好朋友愿不愿意看著明明唾手可得的索菲亞就這么沒了,你的職業(yè)生涯就這樣斷送了,沈清禾,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你愿意嗎?”我不愿意。“應(yīng)還會有別的辦法。”司南看著我,眼里似有心疼:“不要再一棵樹上吊死。”大家的心都是肉長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我愿意為我的好朋友去下跪,可司南作為我的好朋友,不想讓我受委屈。霍司宴開口:“索菲亞現(xiàn)在價值三個億,明天一早會往你的戶頭上轉(zhuǎn)三個億。就當(dāng)我買了。”他雖然是幫我,但這個幫不如不幫。當(dāng)著顧月月的面袒護我?她哪里能受這個屈辱?果然,顧月月聽到這話恨不得氣炸了:“你什么意思?為什么任何時候你都要幫著她?我能夠理解在外人面前你要保持霍家的顏面,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幫她?”“我只是看不下去一個優(yōu)秀的設(shè)計師,斷送自己的職業(yè)生涯。”霍司宴盡量讓自己平靜:“人才不是什么時候都存在的,培養(yǎng)一個設(shè)計師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顧月月皮笑肉不笑的說:“你總有這么多理由,我說不過你,但是你想買,我也不一定要賣吧?”“我有我的想法,你想買,也要看我愿不愿意。”霍司宴沒有想過自己的親媽會出一道這么難題,也沒有想過自己的心上人能這么難纏。“沈清禾,路就在你面前,你到底走還是不走?”顧月月扭頭看著我,嘴角笑一了下:“你我之間沒有敘舊的必要、如果你決定不走,你可以出門了。”我沒有選擇權(quán)利。王寧拉著我:“一定還有其他辦法,難道這個珠寶只有她一個人有嗎?”我搖搖頭,錯了。如果有其他的辦法,或者有其他的人擁有這一顆鉆石,司南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告訴我了。他沒有說,就證明他也沒有查到。有多少事,是司南查不到的?“按照你說的辦。”我安慰王寧:“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能下跪磕三個頭就換了一顆鉆石,這筆買賣一看是血賺。”我走到沙發(fā)旁邊,剛準(zhǔn)備下跪,左胳膊被人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