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滿臉不可置信,呆在原地動也沒動。
我忍不出去推他:“你快去啊!你現在在等什么!”
司南肯定是不相信的,但看見我這么認真的表情,也由不得他信不信,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等到他回來,我的心情平復了很多。
我已經想好了,既然我答應過的,就要做到。
他活,我就陪他好好活。
他如果死了,我一定會去殉情。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司南坐到我旁邊:“為什么我不知道?”
我迷迷糊糊的想起來,在他們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如果家族中有一人受到生命的威脅,或者有生命的危險,整個家族都應該知道,該防范防范,該幫忙就幫忙。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我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我坦誠的把一切都說出來,司南平靜的聽完這一切。
他沒有說話,我們兩個人之間沉默了很長時間。
等待是漫長的,尤其是這種等待。
“所以,你最后選擇了霍司宴?”
我聽到這句話,緩緩的笑了,可我總感覺眼睛濕濕的,想要流淚。
“司南,不是我最后選擇了他,而是我從一開始就選擇了他,只是我不知道,我不了解我自己的內心。浪費了你這么長時間,真的對不起你。”
我的對不起是真心的,誰的時間都是寶貴的,誰的愛意都是珍貴的。
是我耽誤了司南。
“這有什么好說對不起的?”司南毫不在乎的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有選擇任何人的權利,就算這個人不是我,我也希望你能夠幸福。”
我看向手術室,是的,我很幸福。
不論生死,我在此刻感覺到的幸福是具體化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是我和你一起感染艾滋病,是我今天去找你,你會愛我嗎?”
我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會。這兩項舉動只是讓我看清楚內心的一個手段而已,不是我愛一個人最主要的理由。”
我會因為這些事情而感動,不會因為誰做的這幾件事情而愛誰。
霍司宴曾經和我說,不要因為感動去愛。
我不理解,但現在我卻清楚了。
“謝謝你,司南。”
我能說的只有這一句話。
他沒有再說話,我們之間又開始沉默。
我分不清過了多長時間,只有時不時看到時鐘,我才會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我馬不停蹄地跑過去:“醫生,怎么樣?”
其實在他回答我的時候也只是幾秒鐘以后的事,可這幾秒鐘我腦海里卻有了天翻地覆的想法。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