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問:“那你呢,你會不會反悔?”
霍司宴笑了,帶動的傷口一下子不停的咳嗽。
我慌了,替他把輸液管放好:“也不過就是這一個問題,你不用這么緊張。我隨便一問,答案我已經知道了?!?/p>
已經兩次為我差點去死的人,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呢?
霍司宴握住我的手,鄭重其事的說:“我對你的愛天地可見,絕不反悔。”
我雖然知道答案,但看著他的臉,尤其是如此認真的神情,我還是忍不住感動。
霍司宴完彎了彎嘴角:“怎么回事?又要哭了嗎?”
“哪有?!蔽易煊玻窒肫饋韼准匾氖虑椋骸澳缓蠛谑忠呀洸槌鰜砹耍莾擅壏艘猜渚W了?!?/p>
霍司宴怔了一下,最后問我:“是我母親嗎?”
他心中也有個大概,只是現在你也有些害怕。
“不是,是顧月月?!?/p>
霍司宴顯然松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你處理吧,我完全沒有意見?!?/p>
我挑眉看著他:“你現在挺會偷懶,這么大的事情就要我一個人處理?”
我不過是說笑幾句,我處理與否都無所謂。
霍司宴好像在思考這個問題,當我都忘記只享受我們在一起平靜的時刻,她卻冷不丁地來了一句:“還是等我處理,你不要得罪其他人,我出面要合適的多?!?/p>
我也意外了,他能夠為我這樣著想。
愛情不過就是如此,站在愛人的角度思考問題。
醫生匆匆忙忙地過來檢查,又匆匆忙忙地離去,即便是霍司宴,他們也沒有過多的耽誤功夫。
“這醫院的醫生還挺有良心。”
霍司宴要比剛剛蘇醒的時候好多了,吃了一點東西仿佛有了力氣,說話也不再那么虛弱。
“是啊。你知道我在瀕臨死亡的時候看見了誰嗎?”
我笑:“不會是看見我了吧?當時我坐在地上大哭,樣子肯定不好看。”
女為悅己者容,到哪里都是這個道理。
“不是,我好像看見你的母親了。”
我心里暖暖的,兩個最愛我的人見面了,小時候我母親見過他,只是那時只拿他當一個小孩,誰能想到這么多呢。
倘若我母親知道霍司宴日后會和我在一起,一定恨不得當時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
“我母親和你說什么了嗎?”
“她說讓我好好照顧你,說我和你是前世修來的緣分,緣定三生。”
越說越離譜了,我笑著反駁他:“我母親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雖然我也時常夢到她,但我以為,她不會說這種話?!?/p>
霍司宴撇了撇嘴,剛想說什么。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我不認識的一個小護士。
“怎么了?”只要是有關于霍司宴的事情,我就忍不住多上心。
“你是沈小姐對吧?關于你的艾滋病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毙∽o士隨意翻著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