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為了確定她的后腰上,是否有月牙形疤痕,本王才懶得跟她多費唇舌!
幽深鳳眸中,一抹惱色,一閃而逝的同時。
裴無蘅的腦海當(dāng)中,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那一晚,在荒山野嶺,被那該死的肥村姑,強行索取的畫面。
那肥村姑的豬頭臉,還有她那滿是贅肉的后腰際上,那塊小巧玲瓏的粉色月牙形疤痕。
就算化成灰,本王都能認得出!
一個人的容貌,可以被掩蓋,身材可以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后腰際那么隱蔽位置的淡粉色疤痕,恐怕連她自己都未必知道,更別說,掩蓋了!
心念流轉(zhuǎn)之際,裴無蘅幽深的鳳眸中暗潮涌動不斷,不由冷聲接話。
“王妃沐浴更衣便是,本王自會成全王妃的要求。”
聽到這話,季云素透著狡黠的杏眸中,閃過一抹亮光,耶呵,這么配合?
看來這狗王爺為了哄本姑娘脫衣服,連臉面都要了,嘖嘖嘖......
腦袋里這個念頭冒出來的同時,季云素畫著黑斑丑妝的臉龐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
當(dāng)下,戲精上身地造作開口說道:“王爺~~如今我們已經(jīng)是拜過堂的正式夫妻了。”
“但是我到現(xiàn)在,都沒見過王爺你的真容。”
“不如,王爺先把面具摘了,讓我看看你到底長什么樣子?”
裴無蘅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說話嬌柔造作的女子,被面具遮住的遠山濃眉,微微一挑,不疾不徐地說道:“王妃先脫衣服,本王再摘面具。”
低沉磁性的話音剛落下,裴無蘅就指著寬大喜床右邊的小門,再次開口。
“后面就是沐浴房,王妃可以進去了。”
季云素看著眼前一襲紅衣,周身隱隱釋放出不容置喙氣場的裴無蘅,眼睛不由眨巴了兩下。
這狗王爺?shù)降自隈娉稚叮?/p>
讓他摘個面具,還推三推四,這張臉是有多見不得人?
都成親了,還不讓人瞧,多稀罕呢!
心里暗自吐槽,季云素不由來了勁,對于面具下的那張臉到底是何顏色,她是越來越好奇了。
季云素一向都是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成的性子。
狗王爺越不給她瞧,她就偏要瞧!
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狗王爺饞本姑娘的身子,啊呸!是狗王爺想確定本姑娘是否那晚闖入王府的刺客女賊。
既然是狗王爺對本姑娘有訴求在先,自然是本姑娘占上風(fēng)。
那張遮臉的礙眼面具,本姑娘還非摘不可了!
打定主意,季云素假模假式地踩著小碎步,走到了浴房入口處。
她一到門口,就不往里走了,就這么直戳戳地看著距離自己三步之遙的裴無蘅。
“王妃還不進去?”裴無蘅耐著性子,從薄唇中悠悠淡淡吐出一句催促話音。
“王爺摘了面具,給我看看漂亮臉蛋兒,我就進去沐浴更衣。”
季云素把畫著黑斑丑妝的巴掌小臉高高一揚,沖著裴無蘅造作地撩騷了一嗓子。
聞言,裴無蘅被面具遮住的刀削冷峻容顏上,臉色黑成了鍋底,這女人沒完了!
“王妃,別太過分。”
“王爺~~我怎么就過分了?你剛才都說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難道夫妻之間,不該坦誠相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