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馬上放下手中的鍋鏟,抓住他的手,把菜刀拿下,放在一旁。“去洗手間。”傅燕城半瞇著眼睛,被推著去了一樓的洗手間。盛眠用雙手掬了清水,潑他的眼睛上。“你彎身,待會兒衣服濕了。”他又趕緊彎身,眼睛里依舊火辣辣的疼。盛眠一直重復洗了他的眼睛好多次,最后又抓住他的雙手,擠了洗手液在自己手心,每根手指都仔仔細細的給他揉了一遍。洗掉泡沫,又擠了第二次洗手液,才把他手上的蒜味洗掉。盛眠抓過一旁的洗臉巾,把他的手指擦干,然后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讓他微微揚著。“怎么樣,眼睛還痛么?”兩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到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傅燕城的眼底還是紅的,有些刺痛,但也不是難以忍受。“感覺要瞎了。”盛眠聽到他這么說,又給他用清水洗了好幾次。“實在難受,只有去醫(yī)院。”“不用,我在沙發(fā)上躺會兒就好。”她扶著他朝沙發(fā)走去,又擔心他的傷口碰著,也就交代。“你躺著,不用動了,面還吃不吃?”盛眠其實不太想承認,剛剛挑起傅燕城的下巴時,有被這張臉驚艷到。以至于到現(xiàn)在,心臟跳得還是很快。傅燕城抓過一個枕頭,靠在沙發(fā)上,剛想點頭,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下意識的不想接,但看到是老宅打來的。按了接聽鍵后,里面?zhèn)鱽砉芗一艁y的聲音。“少爺,老爺子傍晚六點出去的,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傅燕城馬上起身,語氣變冷。“爺爺出去之前,沒說什么?”“老爺子只說,出去有點兒事,我以為他是來找您,就沒多問。”“沒有司機跟他一起?”“有,但是司機也沒接電話。”掛斷電話,傅燕城又打了好幾個出去,讓大家動員去找老爺子。盛眠一聽說是傅老爺子失蹤了,馬上跟著他上車。但是兩人乘坐的汽車才駛出山曉,發(fā)現(xiàn)山大門外面停著好幾輛車,全都是傅恒書的人。傅恒書站在路中間,臉上都是志得意滿。他的身后還站著傅家其他人,甚至傅秋雅也在。大家都聽說老爺子不見了,而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最有可能對老爺子動手的就是傅燕城。他想要坐穩(wěn)傅家繼承人的位置,那就得拿到老爺子手里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傅恒書穿著一身西裝,道貌岸然的站在最前面。“燕城,真沒想到,你會對你爺爺下手,現(xiàn)在傅家人可不會再容忍你了。”傅燕城坐在駕駛位,冷冷的看著擋在前面的人。傅秋雅的臉上都是懷疑,緊接著在燈光的照耀下,她一眼就看到了副駕駛位上的盛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燕城,你現(xiàn)在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為了一個盛眠,你是不是還打算一錯再錯!”傅家其他人也開始質(zhì)問,都在問他把老爺子藏到哪里去了。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動的手。就像當初傅行舟死亡的消息傳來,這些人都覺得是他殺了傅行舟一樣。傅燕城有些不耐煩,直接踩了油門。本來傅恒書以為自己站在這里,傅燕城勢必要下車,但是他并沒有。汽車加速沖過來,傅恒書嚇得往旁邊避讓。傅燕城開車,直接從兩輛車的縫隙里擠過來,擋路的這兩輛車全都被撞開了,就像是對這群人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