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公司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遲到了,她把自己清理了一遍,又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進入辦公室時,盛眠已經(jīng)在了,看到她臉色不好。“莊晚,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發(fā)燒了?”莊晚趕緊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有點兒熱。“可能是昨晚感冒了,盛總,我吃點兒藥就好。”“抱歉,昨天連累你了,我讓傅燕城調(diào)查了一下那群綁匪的來歷,已經(jīng)知道是誰派來的人了,下次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盛總,不用覺得抱歉,我沒覺得有什么。”她的眼前在晃,又聊了幾句,回到工位后,她趕緊吃了一顆退燒藥。她很困,但是身體又疼,一疼又會清醒,這樣的折磨是要命的。在工位渾渾噩噩待到傍晚,勉強把今天要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完,她對盛眠請了個假,直接打車回去了。那顆退燒藥并沒有讓她退燒,她躺在小房間的床上,迷迷糊糊的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爸媽剛離婚后的一年,媽媽找了一個繼父,這個繼父總是愛對她動手動腳。直到她開始有家教上課,繼父才有所收斂。這個家教就是她此前打算要結(jié)婚的對象,方棟。那時候方棟經(jīng)常在,繼父沒機會,她把方棟視為自己的救贖,因為方棟讓她遠離了繼父的動手動腳。他們在一起七年,即將踏進婚姻,方棟卻跟富家千金糾纏在一起了。莊晚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失敗的,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唯一想要抓住的男人也把她拋棄了。她回憶啊回憶,突然想起親爸爸還是愛她的,當年媽媽是嫌棄對方窮,沒本事,只安于掙那幾千塊錢的工資,也不從中拿油水,吃回扣,受不了才離婚的。繼父家里有幾個小錢,但是人品不好。莊晚迷迷糊糊的拿出手機,翻到了爸爸的電話。她跟媽媽坦白了退婚的事情后,媽媽覺得丟臉,已經(jīng)不跟她聯(lián)系了。同時媽媽似乎也意識到了繼父對她的心思,厭惡自己的女兒跟自己一起搶男人,本來想急著把莊晚嫁出去,結(jié)果莊晚現(xiàn)在不嫁了,當媽媽的也就有了危機感,擔心自己的男人喜歡自己的女兒。這樣的心思是變態(tài)的。莊晚也察覺到了,所以這個電話打給的是爸爸。那頭接通之后,她用沙啞的聲音喊了一聲。“爸,我好想你。”說完,她就開始哭。男人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本想掛斷,但是聽到她哭,眉心又皺了皺。那頭的哭聲從一開始的壓抑,到最后的崩潰。男人聽了一分鐘,才問,“哭完了么?忘了昨晚我跟你說的了?”莊晚的哭聲一頓,這才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屏幕,原來打錯了電話,打給那個男人了。她的腦袋瞬間清醒了幾分,趕緊道歉。“對不起。”男人點燃了一根煙,語氣要多無情有多無情。“這種把戲?qū)ξ沂∈。阒牢覍ε说膽B(tài)度。”在他的眼里,她就是那種除了會爬床外,一無是處的女人。任何的巧合,在他看來都是別有用心,讓人作嘔。她沒反駁,只是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