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晚將藥片捏著，繼續(xù)說道：“張嘴，把藥吃了。”謝楓靠在床頭，閉著眼睛，喉結(jié)滾動，汗水一顆一顆的往下砸。“謝楓？”謝楓沒應(yīng)。莊晚也開始擔(dān)心，用毛巾把他的汗水擦去，語氣溫柔了許多。“很難受么？”謝楓睜著迷茫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這里。”他這個樣子，和謝不言是真像。莊晚的心臟更軟，把脖子上的汗水擦掉。“把藥吃了，就不難受了。”“我不吃。”說完這三個字，他就閉上了眼睛。莊晚覺得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兒，怎么說呢，太像謝不言了。她皺眉，拍拍他的臉。“醒醒，把藥吃了，怎么生病了這么犟。”謝楓抿著唇，就是不肯吃藥。到最后，莊晚掐住他的下巴，把藥強(qiáng)行喂了進(jìn)去，又彎身，用舌尖去抵。藥片穩(wěn)穩(wěn)滑入他的喉嚨，他睜開眼睛，臉頰更紅了。莊晚端起一杯水，剛要給他喂，就聽到他說：“老師，你怎么親我呢。”手中的杯子一瞬間落在地上，摔成碎片。她的眉心狠狠一抽，“你說什么？”“你怎么親我呢？老師，這樣犯法吧？”莊晚這一刻是堅信，他燒得實在太糊涂了，同時也很擔(dān)心，這樣燒下去真的沒事嗎？“那你現(xiàn)在是誰？”“帝都幼兒園謝楓！”“謝楓同學(xué)。”“到！”莊晚有些繃不住了，嘴角彎了一下。“午休時間到了，睡覺吧。”“好。”謝楓的身體往下縮，很快就躺到了床上。莊晚給他蓋好被子，剛要離開的時候，就看到他睜著眼睛看她。她又喊了一聲，“謝楓同學(xué)？”“到！”“怎么還不睡。”“頭暈。”“閉著就不暈了。”莊晚說這話的時候差點兒繃不住，看到他臉頰被燒出來的紅色，又嘆了口氣。“你是班長，要做好表率，快睡吧。”謝楓盯著面前這張臉看了一眼，突然抬手，點了點自己的唇。“親了就睡。”莊晚沒有辦法，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睡吧。”他果然閉上了眼睛。她起身，去浴室洗漱，出來的時候，屋內(nèi)靜悄悄的。她看向一旁的輸液瓶，索性掀開被子上床，躺在了他的身邊，還給自己定了個鬧鐘。剛一躺下，謝楓就抱了過來。莊晚擔(dān)心他手背上的針，連忙把人壓住。“別亂動。”“老師，我難受。”“頭暈就得好好休息。”“不是頭暈。”他的另一只手扎著針，乖巧的放在被子外，挨著莊晚的這只手卻抓住她的手，覆蓋在自己的某處。“難受。”莊晚手一僵，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垂下睫毛，想了許久，才輕輕握了上去。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懶得計較。屋內(nèi)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只剩下床頭的一盞，萬籟寂靜，只有謝楓的厚重呼吸聲響在耳邊。莊晚本來覺得沒什么，但是這樣的夜里，聽著他在耳邊的響動，她瞬間覺得燙手。“謝楓同學(xué)。”“到。”“快了么？”“還沒。”